十來位地級九層的強者氣機鎖定,方銘的身軀也是僵硬了那麼一下,看到這些老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這也是一陣頭大。
這是要試探自己,要給自己下馬威啊。
方銘猜的沒錯,這些護法和堂主就是故意為之的,一來是為了驗證方銘的實力,二來則是為了出一口氣。
這口氣,不是來自於方銘,而是來自於方銘的父親,當初方正可是讓他們丟盡了臉啊,既然現在無法找到方正,但父債子還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
“這些個老頭,還真是沒一個好人啊。”
方銘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下一刻臉上卻是露出了燦然了笑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朝著前面走著,彷彿不受一點影響。
“這怎麼可能?”
看到方銘的表現,這十來位護法和堂主卻是懵了,他們十來個人的氣機鎖定,就算是同級別的強者也會有些吃不消啊。
“難道你沒動手?”
“我動手了啊,是你沒動手嗎?”
“屁,我第一個就鎖定那小子。”
這十來位護法和堂主互相用眼神交流著,都懷疑是自己同伴沒有出手,他們哪裡知道,方銘現在是地級大圓滿境界,除非是天級強者出手,否則的話誰也奈何不了他。
一步,一步,方銘走路的姿態很詭異,走幾步還用腳底摩擦幾下,極盡妖嬈和風騷,如果這些老者對外界現代年輕人所喜歡的東西有些瞭解的話,他們的腦海中就應該出現某個背景音樂)。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明明只有短短一百米的距離,然而方銘卻是走了將近三分鐘,臉上的挑釁表情一展無遺,看的那十來位老者一臉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用氣機壓制已經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對方銘出手。
不過雖然有些不爽方銘的挑釁眼神,但這些老者同時心中也是相信了九長老所說的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天才,比他老爸還要變態的天才。
“別耍寶了,進來吧。”
大殿內,九長老的聲音傳出,這些老者這才收回氣機,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他們收回氣機的剎那,方銘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然後整個人就那麼站在宮殿前,用一種委屈和受傷的表情看向他們,那表情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九長老,是不是家族不願意我回來,既然連長輩們都不願意我回來,那我還是離去算了。哎……”
方銘重重一嘆氣,目光從這些老身身上一個個掃過,而後轉身朝著山下走去,那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和寂寥。
“在外漂泊流浪了二十幾載,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長輩相見不相識,板臉阻攔不讓歸。”
聽到方銘嘴裡呢喃的狗屁不通的詩句,這十來位護法和堂主幾乎都要瘋了,還少小離家老大回,你小子在孃胎的時候就沒有待在山門裡。
鄉音無改鬢毛衰,你個滿頭黑髮,旺盛的可以梳中分了,用蒂花之秀的都沒有你秀,從頭到尾就找不到一根白頭髮。
站在一旁的方海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突然對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豪,自己還是很明智的,至少只是不搭理那小子,否則的話現在不也得被咬一嘴毛。
很顯然,這小子雖然不吃虧,但這是在借題發揮啊。
“九長老,我知道你疼愛我,但既然大家都不歡迎我回來,我還是就此離開吧。”
方銘背對著眾人,抬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用低沉的聲音呢喃著:“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方銘雖然聲音很低,但這些老者都什麼境界,方銘的話每個字都傳入他們的耳中,好幾位表情已經是變得怪異起來。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沒反應,方銘繼續……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立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客路青山外,行舟綠水前。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海日生殘夜,江春人舊年。鄉書何處達,歸雁洛陽邊。”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