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海風吹拂,吹動著若琳的長髮。
方銘和若琳都沒有說話,整個甲板十分安靜,只有海風和船隻行駛攪動的波浪的聲音。
“其實,我是外語專業畢業,雖然只是一個專科學校的外語專業,但我的英文到了專四的等級。”若琳目光看向方銘,突然開口了。
方銘沒有接話,因為他不知道若琳突然告訴他這些是為什麼。
“我原本以為憑藉著我的英語專業能力,我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最後我發現是我想多了。”
若琳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畢業後,她給許多需要外語人才的大企業投遞過簡歷,但無一例外都是石沉大海,因為對於這些大企業來說,他們要的是那些名牌大學的應屆畢業生。
後面,若琳放低了要求,給一些小型企業投遞了簡歷,確實,有許多小型公司錄取了她,然而作為一位外語人才,她發現她更多的是陪一些老闆來接待外國的客戶,陪著老闆應酬。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陪著老闆去接待和應酬,涉世不深的她最終成為了老闆眼中的獵物,在一次喝多的情況下被老闆給佔有了。
那一刻的若琳是絕望的,她想過報警,可是作為一個獨自在外地闖蕩的女孩子,就算是報警了又能怎麼樣?從此以後她在這座城市還待的下去嗎?
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在老闆的恐嚇下最終還是屈服了。
“當然,我也知道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錢,他給了我很大一筆錢,並且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有錢人的生活,出入五星級酒店,上車有人給你開門,下車有人給你打傘遮住太陽,我承認我迷戀這樣的生活。”
聽到若琳的話,方銘沉默了,實際上,若琳的心理便是代表著現在社會一些女人的心理。
這些長得漂亮的女孩,一開始難道不潔身自好嗎?可當她們見識到了這個社會上金錢的魅力,過習慣了那種有錢的生活,便是開始逐漸迷失了自己。
“其實我到香江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在國內待不下去了,他的老婆很有權勢,是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在被他包了兩年之後,他老婆知道了我和他的關係,如果我不逃走的話,我會被他老婆給找人活活打死的。”
若琳甩了甩頭髮,“這就是給人當小三的下場,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不過我也不虧了,這兩年我也存了幾百萬,去香江重新開始生活。”
方銘不知道該說什麼,批判若琳嗎?
他不是道德上的聖人,只能說,是這個社會畸形了,而若琳只是這個社會的一個縮影,在物慾橫流的社會,這樣的縮影實在是太多了。
……
十幾分鍾後,愛麗絲回到了甲板,她的小手上握著一張羊皮卷,上面寫滿了英文和一些特殊的符號。
若琳盯著羊皮卷看了半響,最終苦笑著朝著方銘說道:“方先生,這裡雖然都是英文,但有一部分好像是很古老的文字,就連我也不認識,我只能看懂前半部分。”
“說個大概吧。”
方銘心裡明白,像血族這種傳承了許久的古老種族,肯定是有自己的內部文字的,能看懂一半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古捲上交代了小女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小女孩身邊原來確實是有一個老人,而這老人當初是隨著英國進入香江的時候到來的,香江有一段時間不是歸英國人管轄嗎。”
近兩百年前,英國入住香江,將香江變為了殖民地,而當時英國女王安排了許多英國人入駐香江,這其中便是有小女孩身邊的那位老人。
老人是血族中的一位侯爵,而實際上血族雖然不怎麼出現在普通人的視野中,但和英國皇家一直是保持著一定的關係,那時候雖然香江成為了殖民地,但香江同樣也是有著修煉者的存在。
所以,血族和教士都來了,英國軍隊是對付香江上的軍隊,教士和血族是對付香江的修煉者,雙方在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東方修煉者最終不敵退出香江。
趕走了東方修煉者後,教士和血族之間開始了內鬥,原本雙方力量相當,不過沒過多久,教士那邊暗中派遣了一位大主教到來。
西方教會,大主教的實力相當於血族的公爵,血族的這位侯爵不敵,最後帶著小女孩出逃,逃到了海上,不過教士的人同樣也是追到了這裡,最後直接是將這片海域給封住了。
血族的老侯爵無法離開這片海域,而因為血族離不開血液,所以這片海域便是變成了魔鬼海域,所有行駛到這裡的船隻,所有船員都被老侯爵給吸食光了血液。
只是就算是血族也不是長生不死的,老侯爵在兩年前還是走了,整片海域也就是剩下了小女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