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香爐,方銘直接是一手伸進去抓了一把裡面的香灰,手指傳來的餘溫告訴他,這香爐上面剛剛應該還插著香。
手指和食指沾染香灰,方銘兩指點在了老王的額頭處,在那香灰印記上,一個黑點緩緩出現,這黑點一開始很小,但後面開始逐漸變大,到最後竟然是化成了一張小型的臉。
這張臉很小,不過兩個指頭那麼大,也就是方銘看清楚了,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方銘的眸子一凝,喝道:“點一支禪香。”
“好。”
曾廣南忙不迭的離開,沒一會手上拿著一捆禪香過來,從中點燃了好幾支禪香。
“不用交給我,用這禪香對著他的腦門燻。”
方銘示意曾廣南將禪香給對準老王,而他自己則是鬆開手站了起來,看到方銘站起,那兩位警衛神色再次變得緊張起來,一來是帶著戒備盯著方銘,二來也是怕老王再次發狂。
就連曾廣南自己也是由此擔憂,手心都是汗,不過當他發現老王只是那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才放下心來。
“這位小友……”
懷遠山看向方銘的目光帶著異樣之色,正要開口,但卻被方銘給打斷了。
“現在我還不確定他身上的情況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的,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吧。”
聽到方銘如此不客氣的打斷了首長的話,兩位警衛臉上立刻露出怒色,不過懷遠山倒是不在意,說道:“行,那小友你先忙著。”
方銘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有意擺譜,只是老王身上的狀況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的話,那將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
“這店裡有沒有面餅,一種烙得很薄的麵餅?”
“是不是吃烤鴨用的那種麵餅?”曾廣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就是那種,如果有現成的話就拿過來,要是沒有的話那就去買些過來。”
“有的,我們店裡就有,我這就讓廚房給送來。”
“不要廚房的人過來了,這裡最好不要來太多的外人。”
方銘看了眼懷遠山,懷遠山老眼一閃,朝著身後的一位警衛說道:“小寒你去吧。”
“是,首長。”
警衛朝著廚房走去,而方銘則是站在原地,皺眉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到底是怎麼個回事,那老頭怎麼會突然發瘋的,又怎麼會這麼乖乖安靜下來。”
陳澤在一旁嘀咕,他和唐豔幾女都是一臉的疑惑,唯獨葉子瑜俏臉帶著若有所思之色,因為她對方銘的職業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不過盞茶時間,警衛手上拿著一個菜碟回來了,上面是十幾張烙的很薄的薄餅。
拿起一張薄餅,方銘走到了老王的跟前,示意曾廣南接續用禪香薰著老王的額頭,而他自己則是將薄餅放在了老王的額頭上方。
禪香的香菸飄到老王的額頭之後又朝著上方飄去,正好是飄到了博餅之外,一分鐘的時間,方銘將這薄餅收起,放在了一張空碟上,而後又拿起了另外一張薄餅。
最後,一共用了九張薄餅之後方銘才示意曾廣南可以停止了,而他則是拿著碟子到了桌子前。
在場所有人都帶著疑惑和好奇的目光看著方銘,因為他們實在是猜不透方銘在做什麼,這些薄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說被香菸燻多了顏色會被黃和變黑,但那需要一個長時間的薰陶,而像方銘這樣只是一分鐘的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的。
方銘可以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只不過他現在卻是沒有心思解釋,一切都要等到最後的結果出來。
九張薄餅,被他分開給攤在了桌面上,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口大缸上面。
“這缸裡的水?”方銘看向曾廣南問道。
“前兩天京城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嗎,這缸裡的水是雨水。”曾廣南連忙介紹道。
方銘點了點頭,用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去接了缸裡的水,而後回到桌子前,舉起茶壺,將水開始倒在了桌子上的九張薄餅中。
“方銘到底是在做什麼,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神秘了?”
陳澤嘀咕了一句,不過很快他便是知道了,而與之同時的是他的嘴巴也是張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那桌子上的薄餅。
隨著方銘將茶壺裡的水給倒入在薄餅上,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薄餅竟然開始慢慢浮現一個黑色的點,而這些點在不斷的擴大,最後又變成了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