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怡和曹姑姑商量好了等有機會就找穆清和說要收沈時卿做妾室的事情,顧怡甚至已經在開始幻想到時候要如何藉機折磨沈時卿,以出這些年心中的仇怨了。
當然,沈時卿是完全不知道顧怡的打算的。
她甚至還在想著,在沒有到達韃靼的都城之間,再見一次顧怡,並且惹怒她,好讓她能幫她脫身。
然而,穆清和似乎察覺到了沈時卿的打算一樣,之後一直有意無意的阻止了她們的見面,這讓沈時卿越發的急了起來。
而此時的大梁京城,先前皇上駕崩,二皇子韓王殿下謀害皇上,被洛陽王當場擒獲。
隨後,韓王殿下入獄,韓王府一脈的官員也正在清算之中。
到了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韓王謀害先帝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於是,就有不少的官員請奏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求洛陽王登位。
但是顧離棠卻拒絕了,雖然依然以攝政王的身份處理國事,但是,因為沒有名面上的皇上,而太子又還在昏迷,這倒讓不少的人有些重重欲動。
甚至還有的人提出,要立先帝第四子,晉王殿下為新君。
當然了,這種說法都被顧離棠壓了下去。
只是,他一日沒有登基,就難免讓人人心浮動。
太后也一直在觀察著朝中的事情,對此很是不理解,便問道:“你當初,故意去平安縣就是為了讓顧呈等人放鬆警惕,好一網打盡,如今,到了這個關頭,你怎的反而遲疑了呢?”
“你要知道,你一直不登基,處理國事便終歸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你手中的權利還能壓制住他們一時,可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顧離棠聽到這話,揉了揉眉心,滿臉的疲憊,這些日子,沈時卿失蹤,線索難尋,又逢皇上駕崩,他正好藉此清掃顧呈一脈的官員,所以手中的事情很多。
到了現在,前期的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就正好繼位登基。
只是,現在,他卻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不得不拖延些時日。
“可是還有顧慮?”太后見他一言不發,便皺眉問道。
顧離棠尋思了許久,這才道:“母后,我找到卿卿的下落了!”
“我打算過些日子,親自去找她,因此,這個時候我不能登基!”
她這話一出,太后便一拍桌子,怒道:“荒唐!”
見太后生氣,顧離棠皺眉問道:“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看著他這副冷漠的樣子,心裡就越發的來氣,連帶著對沈時卿也越發的不喜了起來。
“哀家看你現在是為了一個沈時卿,已經魔症了!”
“你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這一步,本來可以施展你的才幹,讓大梁恢復你父皇在的時候的盛景!”
“可是你卻為了一個沈時卿,置這個朝堂,置所有的官員,置大梁的百姓於不顧,在這個時候要出去尋找她!”
“你當真,太讓哀家失望了!”
顧離棠聽到這裡,嘆了口氣,解釋道:“母后放心,朝堂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了之後再出去的。”
“而且,當初的事情,也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夠警惕,她也不會被顧璉騙進宮,而導致之後的事情發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離棠一臉難以掩飾的悔恨,一想到沈時卿此刻可能承受的各種苦楚,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疼痛不可自抑。
他閉上眼,聲音低沉中帶上了些許脆弱,道:“母后,不救她回來,兒臣此心難安!”
太后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勸慰道:“母后知道,你和沈時卿的感情深,可是,在國家大事面前,再多的兒女私情也要放下啊!”
“再說,當日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去平安縣真正的目的沒有告訴她也是因為此事兇險,告訴她反而徒增危險。”
“至於顧璉這孩子,連哀家都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你又何必把這一切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呢?”
太后說到這裡,見顧離棠沉默不語,便繼續勸說道:“還有,沈時卿是不是真的還活著都還是兩說!”
“畢竟,當日春暉堂的事情你也是親眼所見的,之後,你也親自給她收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