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京城,顧亦年過的並不是很開心,因為自從來京城後,他爹就總是警告他,讓他少出去惹是生非發,說京城不比定州,有的是位高權重的人。
但是,顧亦年一直覺得他爹作為皇上親封的親王,不論是地位還是輩分,除了比皇上和太后低一點,比起其他人來說,都還是要尊貴了好大一截,怎麼他爹一到京城就這麼膽小如鼠呢?
可是他的這種想法不知怎麼的被他爹知道了,然後把他叫到書房教導了半個時辰。
定王一直覺得,顧亦年是他和輕歌唯一的孩子,所以,無論他犯了什麼錯誤,每次只要看到他那張和輕歌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他無論多大的怒火也能消失不見。
而且,輕歌如今也不在了,他唯一的兒子,他也捨不得管教太嚴。
所以在定州的時候,他那些糊塗事,他也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鬧得太大了,他也只能出手幫忙善後。
反正在定州的地界上,只要不是引起民怨,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兜住的。
但是京城不一樣,京城裡有權有勢的人太多了,而且,經過了十幾年,很多勢力又已經重新洗牌,別看他是個親王,可是真在京城論起來,很多人他都得罪不起。
而且,他不像顧離棠那樣,有強大的外家不說,生母還是太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嬪生的孩子,外家更是不入流,當年,父皇還在的時候,他在一眾的皇子中也很不顯眼。
要不是因為在後面,他眼光正確,支援了還是太子的當今皇上,他又哪有如今的尊榮和地位?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皇上晚年,他要倒向二皇子顧呈的原因,因為,他還想定王府的榮耀繼續下去,還想他的兒子能平安富貴一輩子。
這樣就算以後他不在了,他之前的功勳還是能護著他。
只可惜,顧亦年卻一點也不明白他爹的苦心,只當是他在定州呆久,所以來了京城便有些膽小了。
不過,既然他爹都這麼說了,那就表明,如果他真的惹是生非,說不定他爹就不給他善後了。
尋思到這些,一向無法無天的顧亦年總覺得有些束手束腳。
但是當聽到沈時卿和顧嫣的談話之後,他卻覺得,她們說的那個美人就是為他準備的。
聽她們說,那個美人既風姿出眾,又氣質楚楚,這樣的美人兒正好是他比較喜歡的型別。
而且,今天,這美人兒還自動送上門來了,那他要是還輕易的放過了,可就太不是男人了。
就在顧亦年考慮著要怎麼去找這個美人兒的時候,一直暗中關注著他的沈時卿立刻和顧嫣交換了個眼色。
然後,兩人依然一邊下棋,一邊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
“啊!”沈時卿驚訝的叫了一聲,又道:“可是我聽說,二殿下還想要娶她做王妃,所以這次才特意把她帶出來的!”
“如果她只是一個村姑的話,那這麼低賤的身份怎麼能配得上二殿下呢?”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停,又稍微壓低了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豎著耳朵,聚精會神的偷聽的顧亦年卻完全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