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黎生先說了一聲,也站了起來。
他坐著便有半人高,這麼一站,宛如一座鐵塔立起,著實魁梧雄壯。
這種體型,十分罕見,足有兩米多高,他面板是麥色的,寬松黑袍遮不住他的胸膛,那露在外面的胸肌十分強壯。
白玉嬈看了一眼,腦海中閃過狐疑,此人體型異於常人,並且鼻樑高挺,面相粗獷,便是頭顱都比一般人要大,尤其前額十分寬闊並突出。
他是什麼人?
疑惑一閃而過,兩人碰了下酒壇,仰頭便灌。
上官恆眉頭越皺越緊,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這樣喝下去沒問題嗎?
歐陽海天面無表情的瞅著,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將壇中酒喝完,二人同時扔了酒壇,見對方又要拿酒出來,白玉嬈忙阻止,“別拿了,不喝了,跳舞,跳舞去。”
白玉嬈醉眼朦朧,伸手阻止對方。
歐陽海天一挑眉,這丫頭是真醉了吧?對他的時候兇巴巴,對這個人的時候倒是夠配合啊。
黎先生目光大亮,“好,跳舞,跳舞好!”
他揮揮手就把前方婀娜舞動的女子們遣走,自己廣袖一甩,拉了白玉嬈就往那處走。
白玉嬈身上還套著寬大的學士服,頭上還戴著學士帽。
今天是她畢業的日子。
只可惜,盡被毀了。
她一時覺得悲憤,怒騰騰的瞪著黎先生,“酒喝了,你先交人還是先交東西?”
黎先生一頓,冷眼瞧著她。
“喝酒,交一樣,跳舞,交一樣。”白玉嬈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尖晃啊晃。
黎先生皺眉,雙手環胸站在了一邊,“你想的倒是美,交人還是交東西,是要看你的舞跳的好不好才決定的。”
白玉嬈眼睛一亮,“當然好,我跳的舞最好。天上地下無人能比我跳舞更好了。”
說著,她也不遲疑,身形一晃,淩空而起,舞了起來,正是飛天舞。
她最喜歡跳飛天舞,雖然著裝不太配,但是,俗人看外形,高人看的是意韻,這飛天舞,的確堪稱仙姿之舞。
黎先生瞅了兩眼,目光一正,連連撫掌,“好!果然好舞!”
他大贊一聲,廣袖一甩,邁開步伐,高大身軀竟舞出驚心動魄之姿,那舞狂野霸道,有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與滄桑,與仙姿靈動的飛天舞合在一起,竟是頗有獨到之處。
歐陽海天垂眸,看不清眼中神情,上官恆眉頭越皺越緊。
本以為來了是一場惡戰,哪裡想到,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實在出乎意料!
咚!
突然一聲足以震蕩人心魂的戰鼓之聲在靈魂深處回蕩,上官恆整個人狠狠一震,瞪大了眼睛凝眸四下察看,哪裡有鼓?沒有,沒有看到。
咚咚咚!
鼓聲連續回蕩,有力的節奏之中,那兩人舞的越發入神,說是舞,不如說是一場交鋒,誰也不能壓倒誰,飛天舞有九宵共鳴之勢,黎先生之舞有古老厚沉的霸烈之氣,上官恆突然發現,那鼓聲,竟是因二人舞動間掀起的空氣震動而發出,也就是說,那戰鼓之聲,是二人無聲擊出。
看似是一舞,實際卻是一場較量。
咚!
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