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玉嬈的心中是無比得意的。
哼哼,秦世海,看你這刀是接還是不接,自殺還是不自殺,看你怎麼下臺。
秦世海看著對面那丫頭眼中的得意,唇角緩緩揚起笑意,卻沒有什麼溫度,好,他承認,他的確讓這丫頭給整到了。
白玉嬈越發得意。
然而就在這時,馬蹄生從遠處飛奔而來,在場都是習武之人,他們老遠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果然沒有多久,就見一名士兵模樣打扮的人騎馬奔來,身後煙塵滾滾,到了近前,士兵跳下馬,跪地行禮,雙手呈上急報,“丞相,南境急報!”
秦世海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順勢避開白玉嬈遞過來的刀,上前疾走幾步一手拿過那急報,開啟一看,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從秦相的臉上讀出這樣的資訊。
白玉嬈在心裡贊了一聲好演技,失望的丟了刀,回到了歸海岸身邊。
她就知道,不可能真的讓對方自殺成功的,她原也只是想讓他償點教訓。
“諸位,南境瘟疫四起,百姓陷入災難,朝廷已派人救援,現在民心不穩,本相要前往主持大局了,就此告辭了!”
秦世海收起急報,環視四下說道。
白玉嬈眉頭一皺,歸海岸也垂眸沉思。
“丫頭,你現在是老夫義女,老夫要去南境安撫民心,與民同難,你也隨老夫一起去。”
秦世海自然不會放過白玉嬈。
白玉嬈立即警惕,“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去了也是添亂,我有很多錢,都是我辛苦得來的,給你,你去給南境買些草藥帶過去。”
白玉嬈將自己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一點也不肉痛。
眾人面色舒緩,暗道,這丫頭還挺大義的。
一時間,不少血性重情的江湖人也紛紛自掏腰包,拿了不少錢給秦世海。
秦世海一邊道謝,一邊不時看向白玉嬈,白玉嬈已經拉著歸海岸要跑了。
“丫頭,為父孤身一人,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人,做為為父的義女,你真要棄為父於不顧,孝道何在?”秦世海又道。
“幹爹,我今年都十九了還沒嫁出去,再不談戀愛就成老閨女了,我得趕緊談戀愛生娃娃去,你一定不想影響我的終生大事吧?”
白玉嬈說。
眾人一陣無語,這還真是不害羞啊,真奔放啊。
歸海岸一陣哭笑不得,雖然知道她是胡言亂語懟秦世海,但他還是心頭一熱。
秦世海嘴角抽搐,“丫頭,終身大事,哪有南境事重要?”
“我一不會醫術,二不會救人,去了也是拖累。老頭兒你非讓我去,是因為你怕傳染了疫病,沒人給你收屍嗎?”
秦世海眸光沉沉看著她,這丫頭,還真是盼著他死啊。
“丫頭,為父即便死了,還有下輩子,你何必費心咒我?”秦世海不鹹不淡道。
白玉嬈心頭一陣憋氣,對啊,這個秦世海死了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有歐陽海天,她真是服了!
可惡!
白玉嬈一時被嗆的無言,悶悶的生悶氣。
而且,她有些警惕,秦世海這麼想讓她跟著去南境,一定是有陰謀。
燕無淚這時道,“陰陽神教久居南境,對於當地情況瞭解一二,本教主覺得,南蠻與南境相鄰頗近,南蠻素來多奇花異草,不缺草藥,秦相不如請南蠻少子相助。”
眾人都看向燕無淚,最後又下意識的看向秦世海和南蠻少子。
南蠻少子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燕教主說的倒也有道理,我南蠻與中原南境相鄰,是該守望相助,聽說陰陽神教有至寶鎮教,可驅毒避邪,不知道燕教主如此憂民,可否願意拿出來?”
燕無淚淡淡一笑,“南蠻少子都不吝嗇藥草,我陰陽神教做為中原一份子,又何惜區區鎮教之寶?”
“好,那本少子就在南境等燕教主送來貴教鎮教之寶。”南蠻少子冷笑道。
“老夫代南境百姓謝過二位!”
秦世海鄭重行禮道謝,二人連道,“秦相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