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祺環視在場所有人一眼,自信的說道。
他彬彬有禮,禮貌溫和,加之英俊的長相,十分好聽的聲音,的確能搏得聽眾的好感。
但是白玉嬈卻低著頭,沉默著。
她很委屈,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咋就被人瞧不起了?雖然那個人眼中的情緒掩飾的很即,但她從小在秦家那種地方長大,對於那種眼神太敏感了。
方誌儒看了他兒子一眼,心中暗道,他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那個小姑娘恃寵而驕,有什麼好理會的,只要歸海岸認可他們,那個小丫頭再得寵又能怎麼樣?還能比過歸海岸的親老子不成?
想必歸海岸為了治好他父親,也會選他們方家的吧?畢竟在坐的這些人,就數他們方家有實力了。
歸海岸站了起來,突然的動作,令所有人都是一驚。
歸海岸淡漠的目光環視了在場眾人一眼,“諸位,經過短暫的接觸,我認為在坐諸位沒有人能夠得到藥神鼎的認同,所以,諸位都不合適。”
歸海岸不是不失望,那些人都深諳名哲保身之道,之前默默看盛均艾的笑話,後來看白玉嬈的笑話,太過精明,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利益至上的人,不適合得到藥神鼎。
藥神鼎是上古靈物,上古靈物不應該被當作利益工具利用,而且,他也不認為這些利益至上的人真的能夠煉製出有用的靈藥。
方家那個年輕人的心性倒是可取,可惜,方誌儒不行。
有方誌儒這個掌權者在,方子祺還是做不了方家的主的。
歸海岸淡淡的說完,便彎腰將白玉嬈牽了起來,“嬈嬈,他們都不合適,我們回家吧。”
方誌儒早就傻眼了。
方子祺聽到歸海岸那句‘回家’後,瞳孔驟然一縮,也許,他們都誤會了什麼。
可方誌儒沒有他兒子的敏銳,他見歸海岸這說放棄就放棄,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啊,怎麼一轉眼就都不行了?
他急道:“歸海先生,我們方家真的有實力,您再好好考慮考慮……”
歸海家和藥門有過節,他們都知道,方誌儒實在想不到,除了他們方家,歸海家還有什麼好選擇。
歸海岸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如同他之前無視白玉嬈那樣無視了他,方誌儒還想說什麼,方子祺一把拉住了他,方誌儒焦急的看去,方子祺一臉嚴肅的對他搖了搖頭。
方子祺見歸海岸牽著白玉嬈的手就要離開了,他忙大步上前,一臉歉意,“白小姐。”
他叫的不是歸海岸,而是白玉嬈,他看著的也是白玉嬈,沒有看歸海岸。
“小姐,對不起,家父失禮了,我代他向您道歉,如果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還望您不要往心裡去。”方子祺對白玉嬈彎腰道歉。
其實這事的確是他父親的不對,無視人家小姑娘,的確是很傷人,而且,這樣的事情,他父親不止是做過一次兩次,他對某些女子有偏見,他也知道。
況且,也許,白玉嬈和歸海岸根本就不是情人關系,而是他們誰都不敢想過的戀人關系。
方誌儒一見他兒子低聲下氣給那個小丫頭道歉,臉色頓時就鐵青了。到了此時,他也終於明白了這個小丫頭在歸海岸心目中的份量,敢情歸海岸拒絕了他,就是因為他先前無視了那個小丫頭啊。
想不到這歸海岸還是個愛美人愛過一切的人啊。
方誌儒臉色陰沉,但是他還是拉不下臉面去向白玉嬈道歉,再說,他兒子不是去道歉了嗎?
況且,他這心裡也難受呢,他好好的兒子,就這麼低聲下氣的去和一個以色侍人的丫頭道歉,而且還是他惹出來的,方誌儒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白玉嬈無精打採的抬頭瞥了方子祺一眼,朝他擺了擺手,又繼續低垂了頭跟著歸海岸朝外走。
白九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淡淡看了一眼方誌儒,又看向眾人,“有件事情想必諸位都聽說過,其實,藥神鼎並不是歸海家所得,而是白小姐所得,確切說來,藥神鼎是白小姐的,歸海家沒有決定藥神鼎歸屬的權力,白小姐才擁有最後的決定權,只不過我想,諸位都很讓她失望。”
說完,白九的視線掃過方誌儒,也不管在場諸人五彩紛呈變幻淡定的臉色,伸手道:“諸位,請吧。”
眾人心中不甘,可是也都不得不無奈起身。
方誌儒臉色慘白,是他壞了事啊!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