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握著一隻碗口大小的黃銅鈴鐺,鈴鐺並不會隨著他的走動而發出聲音。
另一名黑袍人就略顯瘦小了些,他一言不發,寬大的黑鬥蓬遮住了他的容貌,看不到他的樣子。
“果然是東盟聯盟那邊的人。”白玉嬈心中暗道,因為東盟聯盟其中的一部分人種,就是棕色的。
“道士,輪到你了。”絡腮胡開口,說著漢語,帶著點怪異的腔調,他注視著道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即將到口的美味一般。
很快,兩名黑鬥蓬就將道士解下,再將和尚綁上去。
和尚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擔憂,死死盯著道士的身影,道士沉默的與他對視。
白玉嬈眉頭微蹙,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絡腮胡黑鬥蓬抓了道士後想要離開,可是那個略瘦小的黑鬥蓬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絡腮胡順著瘦小黑鬥蓬的看著的方向看來,看到了白玉嬈。
絡腮胡黑鬥蓬的眼中立即閃過一絲驚豔之色,然後眼神變的肆無忌憚和淫邪,但是,他想到這個少女堪與道士交手的戰力,並不敢有其他動作。
但是他的眼神卻足夠讓白玉嬈感到惡心了。
“嗤!”
突然,那個瘦小的黑鬥蓬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聽聲音,她的年紀似乎並不大,而且,她的聲音很好聽,有著些許空靈的意韻,讓人十分難忘。
白玉嬈很不解這個女性黑鬥蓬為什麼要發出這樣的笑聲,這樣的笑聲絕對不含善意。
“凝,我們走吧,還有正事,你不會是在嫉妒她的美貌吧?你不自信了?”絡腮胡有些戲謔的對女黑鬥蓬說。
女黑鬥蓬沒有說話,手中的黑色彎刀竟是宛光影一般劃出快速到虛無的弧度,死死的抵在絡腮胡的脖子上。
絡腮胡立噤聲,他的瞳孔驚恐的顫抖收縮,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沒下,砸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他的眼中流露出示弱的哀求之色,明顯對女性黑鬥蓬十分的懼怕。
“哼。”女性黑鬥蓬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將彎刀快速收回,絡腮胡驚恐的後退一步,頓時,他的絡腮胡散落一地,竟是被刀鋒割斷,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再也不敢說多餘的話。
白玉嬈覺得女黑鬥蓬似又往她這邊望了一眼,這才和絡腮胡一起押著道士離開。
他們離開後,這處封閉的空間裡複又恢複了冷寂。
“主人,那個女黑鬥蓬似乎對你有點意思啊!”西佛眼神十分凝重的對白玉嬈說道。
白玉嬈頓了頓,“我也覺得她對我有點意思。”
和尚黯淡無光的眼睛看著他們,眼珠子有點呆滯,對於他們這種說話方式十分無語。
“喂,和尚,他們都對你做什麼了?”西佛好奇的看向對面的和尚,和尚垂眸,沉默不語。
“他現在好像沒有力氣說話。”白玉嬈道。
西佛上上下下打量和尚一遍,然後默默夾緊了雙腿,“聽說死神的人都很邪惡,他不會是被邪惡女人吸幹了吧?”
此言一出,和尚立即抬頭怒視西佛,他黯淡的眼睛裡隱隱有火苗跳躍。
白玉嬈木著臉,心想,她其實是個很純很純的小仙女,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看過小黃片,西佛這個歪果仁,他怎麼能說出這麼邪惡的話呢?
但是很快,白玉嬈就憂心的看向西佛和道森,“如果這裡的女黑鬥蓬真的很邪惡,你們倆個年輕帥氣,可得小心了。”
她一臉認真,嚇的西佛臉色白了白,大腿的肌肉生理性的顫抖了幾下,對面道森一臉迷茫的看了過來,西佛轉頭對他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然後白玉嬈就看見道森的臉色也白了。
“你們不要胡言亂語,他們抓走貧僧,只是讓貧僧交出修行之法,順便將貧僧身上的寶物都一起搜走,貧僧不從,他們以邪術施以手段,所以貧僧才會如此虛弱。”
和尚見他們越說越沒影兒,不禁惱羞成怒,不想自己名聲有汙,所以出言解釋。
西佛投給他一個誰信啊的眼神兒。
白玉嬈也懷疑的看著他,“他們對你施了什麼邪術啊?”
“靈魂拷問,他們這裡有一名大巫師,他對我的靈魂施加了詛咒,若不是我用佛光抵抗,早已靈魂碎裂死亡。”和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