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珏南則搖頭道:“你不用去了,去了也沒用,我知道你的想法,可她們未必理解,而且,我早就知道你大姐的情意,在青龍鎮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帶走她,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怕是早就成了執念了,對了,聽說那個牛大虎不也走了嗎?他自己都放棄了,你還這麼堅持幹嘛?”
牛二妞恍然大悟,木珏南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卻什麼都知道,牛大妞的心思隱瞞不了所有的人,看來是時候找她談談了。
“不,我還是要找我姐好好說說,我不能讓她自己害了自己,你不是她的良配你們兩個不合適。”
木珏南挑挑眉,非常意外牛二妞的話:“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的良配,論家事我們是一家,而且柳家比你們牛家要好上很多,論學識,你大姐識字不多吧,論外表,我似乎更勝一籌。”
牛二妞嘆了口氣說:“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好,我大姐什麼都很普通,唯有一顆不怎麼值錢的善良的心,所以,我才說你們不配,你長的好看,家世也不錯,學識更好,而且人也聰明,你就應該找個跟你差不多的。你想如果那天你跟我大姐對詩,可我大姐根本就不明白你說什麼,你會不會很沮喪,舉案齊眉,說的就是兩人要同步。你的明白?”
木珏南噗嗤笑了:“我明白,你大姐不明白,我覺得,你就算說破嘴唇,你大姐也不會明白。”
“所以,你為什麼會答應娶我大姐。”牛二妞把話又繞了回來。
木珏南更是無奈道:“你說那?”
好吧,是被『逼』的!
牛二妞不再停留,風風火火又趕到了家裡,找到牛大妞。
“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嫁給木珏南,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你,這以後的日子你會很辛苦的,你明白嗎?”
牛大妞坐在床沿上,繡著自己的嫁衣,大紅『色』的顏『色』非常正,幸福溢滿了她猶如滿月的俏臉上,不知不覺牛大妞已經快要十八了,正是一個女人最美的年華,若是這個時候嫁給自己最愛的人,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女人如花,需要愛她的男人去呵護,而不是一直透支自己的愛,若是愛情得不到對方的認同,拿美好的年齡去賭愛情,牛二妞做不到,也許是她不勇敢,也許是她不懂愛情。
“二妞,你知道偷偷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嗎?我知道,當初你們找到我時,我即高興,又失落,我沒想到你們會找到我,我也沒想到最終我跟三公子是這樣的關係,我已經做好了伺候他一輩子的準備,無論他娶妻生子,生老病死,我都想默默的配在他身邊,守著他,看著他,就這樣便可以了。”
“可是,你們來了,我不想跟你走,我不想離開三公子,我想你當時應該明白,所以你沒有強求,而是讓我留在了木家,大虎他不明白,所以他留在青龍鎮等我。當我知道我們竟然是親戚,而舅媽竟然說我們兩家有婚約時,我高興的快要暈過去了,雖然當時說的是你,可我知道,你身邊有周大少爺,是不會跟三公子在一起的,所以就只剩下我了。”
牛大妞的眼神亮晶晶的,回憶甜蜜的從前,憧憬以後的幸福。
“如今我們都來到了京都,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坐牢之前我還在猶豫,我以前做過童養媳,還跟大虎定過親,跟三公子這樣金枝玉葉的人根本不配,可當我坐牢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人生苦短,為什麼不給自己爭取一下,苦苦守著又算什麼,爭取一下,那怕失敗也好,最起碼我的心思,三公子能明白。”
牛二妞對於牛大妞的心情很是理解,愛一個人沒有理由,就像紫霞仙子的劍一樣,上天註定讓誰拔出來,就是誰,木珏南是拔出牛大妞心中的劍的那個人,所以,牛大妞會愛上木珏南。
“姐,愛一個人會很痛苦,你現在不覺得,等以後你發現南表哥愛的另有其人,你難道不嫉妒嗎?你不生氣嗎?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淡定嗎?不會的,他現在對你沒有愛,你便只要求陪著他,若是你嫁給他,你便會要求他像別的夫君對妻子一樣對你,若是他做不到,你會失落,會不開心,會抑鬱,姐,我不想你成親之後變成一個怨『婦』。”
牛二妞苦口婆心的勸道,可是她知道,即便是現在她所說的所有的話以後都可能會實現,可牛大妞仍然聽不進去。
牛大妞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幾年了,若不是這次的牢獄之災,恐怕她還沒有勇氣爭取,牛二妞也明白牛大妞心中的苦楚,也理解牛大妞心中的感受,可並不代表牛二妞就贊同牛大妞把終身都搭進去。
牛大妞聽到牛二妞的勸解後,不但沒往心裡去,反問牛二妞道:“記得以前你說過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可你現在為了王爺,不也做了侍妾,而且王爺為了你連王妃都不理了,你可曾變成一個怨『婦』?”
牛二妞立刻反駁道:“那不一樣,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最起碼王爺還是喜歡我的,你看王妃就不一樣了,王爺不喜歡不就成了怨『婦』。南表哥不喜歡你,若是他遇到喜歡的人,娶回來做妾,你不就跟王妃一樣一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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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妞微笑著搖搖頭:“沒關係,即便是不喜歡,陪著他也行,再說好歹是正室,總會多些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