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難道是周玉的親孃劉宛如?牛二妞來到床前,看著直著脖子喊的越王,說:“我不是婉娘,我是果果,你說的婉娘是不是玉哥哥的親孃,劉宛如?”
越王老眼昏花,又盯著牛二妞細細看了一會兒,才頹然躺下,嘴裡喃喃道:“是了,婉娘已經不在了,已經不在了。”
牛二妞憐憫的看了越王爺一眼,回頭對木珏南說:“沒想到越王爺對玉哥哥的娘用情挺深的。”
卻見木珏南眼神恍惚,陷入了沉思。
“喂,跟你說話那!”牛二妞推了木珏南一下,才把木珏南推醒。
“你剛才說什麼?”木珏南清醒後問道。
牛二妞瞪了木珏南一眼說:“我什麼都沒說,越王爺醒了,你是不是該行針了。”
木珏南搖搖頭:“沒用,必須等天山雪蓮來了,他才有救,大少爺去找了。對了,你剛才說大少爺的娘叫什麼?柳宛如?”
牛二妞點點頭:“是劉宛如不是柳,我見過她的墳墓,就在潞水鎮的月老廟後面。怎麼?難不成你認識?”
木珏南搖搖頭:“不認識,但是我娘告訴我說柳家的嫡女叫宛若,宛若,宛如,又是姓劉,算不算巧合?”
牛二妞睜大眼睛,驚訝無比:“難不成玉哥哥的娘是柳家人?”
木珏南不太確定的說:“那就要問問越王爺了。”
牛二妞扭頭看看躺在床上的越王爺,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有昏『迷』了,眼角還掛著淚水,看似很悲傷的樣子。
牛二妞從來就沒見過越王爺,相比電視裡的王爺們,威風凜凜的樣子,越王爺此刻更像一個可憐的鄰家老頭兒,頭髮花白,滿面的滄桑。
越王爺的身體越發的老態了,不知道是年紀到了,還是病的久了,牛二妞想問,卻又無處開口。
收拾完屋子,牛二妞的衣服也差不多幹了,做了晚飯,給越王爺熬了『藥』,牛二妞洗了個澡把那身衣服給換了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
既然越王爺認錯了人,想必那件衣服應該和周玉的娘有關,說不定是她常穿的,不是說牛二妞嫌棄,忌諱啥,主要是不想讓越王爺不開心,想念過去。
到了晚間,越王爺又清醒了,牛二妞伺候著喝了『藥』,木珏南行了一套針灸,讓『藥』效更好些,越王爺的精神此刻也好了很多。
再次見到牛二妞,長長的嘆了一聲:“這雙眼睛太像了,白天你穿的那件衣服,是婉娘最喜歡的衣服,我以為是她回來了,卻忘了已經過了十幾年了,真是快呀!”
“人死不能復生,王爺節哀順變,況且你還有玉哥哥,他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您那。”牛二妞勸道。
越王感慨萬分的說:“是呀!婉娘給我生了個好兒子,可我卻沒什麼可給她的,慚愧呀,慚愧。”
木珏南則問道:“聽說大少爺的娘不過是一介平民,越王爺怎麼會和她在相遇的,而且聽果果說,大少爺的娘竟然葬在了潞水鎮的月老廟後面,好歹也是王爺的側妃,怎麼也要進皇家的陵墓才行。”
木珏南的話把越王引入了回憶中。
二十多年前,劉宛如作為一個醫女被選入皇宮中,給皇宮裡的妃子們看病,越王爺就是那個時候見到劉宛如的。
“我記得當時宮裡一個叫柔妃的,懷了龍子,婉娘給她檢查身體說柔妃身子弱不適合懷孕生子,只怕到了月份之後一屍兩命,建議剛懷上那會兒就讓把孩子給打了,還能保住大人的『性』命。”
越王爺長嘆一聲娓娓道來。
“可是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宮,宮裡的女人誰肯相信別人的話,即便是婉娘是真心為她好,柔妃也不相信,以為婉娘被人收買,要害了她肚子裡龍子的『性』命,為此,柔妃稟告皇后,把婉娘給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