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文書咳嗽一聲假裝正巧出了大門。
牛林祥『舔』著臉去問。
文書一本正經的胡說:“我們是按狀紙收費的,若是他們告你,也要收費,你們告他也要收費,要不然我們這一干衙役們喝西北風呀!”
王氏聽罷很不高興的帶著牛林平和牛林祥回去了。
走到半道,牛林平突然停住了,說:“聽說里長家的兒子好像也在京都衙門當差,我們怎麼不去找找他,興許能幫我們省點銀子那!”
三人又回到了衙門,打聽到牛林旭確實在此,只不過不是他當值,他回老家去了,等到初七才來。
一行人又失望的回去了。
到了家王氏說:“去問小麗拿五十兩銀子來,我們再去告狀,等我們住到了俊勇的院子裡,他的錢就是我的錢,到時候再還她。”
牛林平來到竇書海家,找到牛麗,拿了銀子,第二天跟王氏和牛林祥再次來到京都府衙,狀告牛俊勇不孝。
而這次郡守沒有再為難王氏,爽利的接了狀子,並把牛俊勇請了過來,開始審理此案。
與此同時,牛二妞也從牛家村請了幾個熟人回來。
而周玉在大年初五的晚上,趁著星夜潛入到牛二妞的閨房裡。
雖然已經開春了,可天氣依舊寒冷,周玉來到外間好大一會兒,等把身上的寒氣驅散的七七八八,才進入牛二妞的內室。
到了內室,看到坐在床上的牛二妞正憤憤的盯著他。
“怎麼我的地方,你竟然如此的來去自由,夢竹,夢蘭沒有功夫,不知道你來罷了,我都不相信夢璃也不知道你來?”牛二妞生氣的質問。
周玉嘆口氣:“果果,不要生氣,來看看你是否安好,我就離開,不過看你這個樣子,還能吵架,說明問題應該不大。”
牛二妞瞪了周玉一眼,從床上下來,倒了杯水給周玉。
“說吧,什麼事情?你不光是為了看我而來的吧?”
想起周玉,牛二妞就一肚子的火,已經想好以後不再喜歡他,跟他沒有一點曖昧的關係,彼此只是合作伙伴了,可真見到他,還是忍不住要生氣,牛二妞也不知道要氣什麼,反正看著周玉如今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雖然仍然是玉樹臨風,溫文儒雅的樣子,但,仍然很生氣。
周玉輕輕一笑,習慣的『揉』了『揉』牛二妞的額頭,寵溺的樣子,讓牛二妞恨不得沉醉其中。
牛二妞猛的把周玉的手躲開,賭氣的說道:“別再對我動手動腳,男女有別,再說你馬上就是要成親的人了,要懂得自重,自重,懂不懂?”
周玉的手尷尬的停在牛二妞的腦袋前,只聽周玉輕笑一聲:“好,我自重。”
牛二妞更加生氣了,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在理周玉。
兩人靜靜的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牛二妞心裡的一股氣上上下下的煩擾著她,讓她不時的拿眼睛瞪周玉。
看得周玉一陣好笑。
“聽說,你老家的人來煩你了?你打算怎麼處理?竇書海這個人,膽子很小,但是很陰險,你要小心了。”
牛二妞杏眼一瞪,撇了周玉一眼:“要你管。”
周玉搖頭苦笑:“行,我不管,郡守那裡太子已經打過招呼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初七我要去一趟齊王郡都,打探一下竇都督的情況,果果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牛二妞驚訝的看著周玉,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太子真的以為竇都督有問題?”
周玉不置可否。
牛二妞說:“果然,皇上人人都想當,我還以為太子沒有兄弟姐妹,不會出現手足相殘的局面,可沒想到外面還有人虎視眈眈,若竇都督真的有造反的嫌疑,那你們越王妃會不會是同謀?”
周玉詫異的看著牛二妞問:“你怎麼會這麼想?太子並沒有跟我說竇都督有造反的嫌疑,只是覺得竇都督的手竟然伸到了齊王管制的旗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動靜,你倒是好,直接把造反都說出來了,果果,要是被外人知道,這可是誣告之罪,誣告一個都督可是重罪。”
牛二妞不服氣的說:“縱觀歷史都是這樣的,越是手握重權的越是居心叵測,竇都督用兵這麼多年,沒有一點別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周玉挑挑眉,微微一笑:“好,既然果果提醒我了,那我就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