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牛林祥成親的時候,把牛二妞家的房子給佔了,蕙娘生孩子的時候,崔氏是第一個站出來說小俊傑是喪門星,如今這兩口子竟然還有臉來找蕙娘,真是臉皮夠厚的。
當然,這些事情牛二妞從來沒有告訴過牛俊勇,在牛俊勇看來這個叔叔牛林祥算是牛家唯一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所以客氣三分。
牛林祥和崔氏本就不是有心眼的人,坐了一會兒,吃了點茶和糕點,崔氏抱著的孩子睡著了,還算比較老實,沒有牛二妞的命令,丫鬟們誰都沒有去接崔氏的孩子,那孩子就在崔氏的懷裡睡的正香。
只聽牛林祥假裝咳嗽了幾聲,翻著眼皮說:“二嫂呀!咱娘對你們一家很生氣呀!”
說完這句話,牛林祥看了看一圈人的臉『色』,蕙娘倒還有些惶恐,牛俊勇皺了皺眉頭,牛二妞直接給了一個白眼。
牛林祥又假咳了一聲,接著說:“在潞水鎮,你把咱娘趕出了門,咱娘就已經很生氣了,好在你弟妹在娘面前說盡了你的好話,娘這才罷休,我知道,當時是大姐做的不對,可她一個嫁出去的閨女,怎麼能跟咱們一條心那,咱們才是一家人。”
“娘說了權當沒有生過這兩個閨女,不認她們了。如今,大姐二姐都死了,二嫂的氣是不是應該消了,死者已逝,咱們就不要再計較了。”
牛二妞冷冷的哼了一聲,別的不說,單說把牛大妞給拐賣的事情,別說牛二妞了就連蕙娘也不能忘懷。
牛林祥大概也知道如今牛大妞還沒回家,所以直接說王氏不認兩閨女了,算是給蕙娘一個臺階下。
想起牛大妞,蕙娘心裡就有些不好受,不過,牛大妞已經找到了,蕙娘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結了。
“人都死了,我是不該計較了,不知道你們這次來是為什麼?”
牛林祥一聽蕙娘不計較了,便開心的說道:“還是二嫂明事理,這次來呢,也不為別的事情,俊勇不是當官了嘛,所謂一榮俱榮,俊勇怎麼也得拉你叔一把,看看能不能在京都謀個差事。”
牛二妞再次翻翻白眼,京都都是什麼人家,出門碰見的最少也是五品官,牛俊勇在京都只是底層的人,還謀差事,真是不知所謂。
牛林祥說一句便看看大家的臉『色』,看到牛林祥皺眉,便知道事情不太好辦,笑了笑接著說:“我也知道事情難辦,那咱就等等時機吧,俊勇趁過年的時候給叔跑跑,找找關係,無論成不成,叔都成你的情。另外,過完年,你『奶』還想來看看你,你也知道,你『奶』最親的人就是你了,你不在家,她整天就唸叨著,你現在住的這麼好的地方,也把你『奶』接過來享享福。”
牛林祥一下子拋給牛俊勇兩個難題,真是讓牛俊勇為難,可若是辦不成牛林祥的事,難道還要拒絕王氏來京都住嗎?
牛俊勇看了牛二妞一眼,示意她來想辦法。
牛二妞哼的冷笑一聲:“叔,可千萬別跟我們一起住,我們家裡還有個喪門星那,你要是跟我們一起住,還不得剋死你們呀,我『奶』是最害怕的,怎麼你們不怕了,是不是都忘了?”
牛林祥聽了尷尬的一笑,瞪了崔氏一眼,那崔氏訕訕的笑著說:“錯啦,錯啦,當初拿的八字是錯的,只錯了一個時辰,可命卻不一樣,你『奶』又找人算了,說是當都督的命。”
牛二妞冷笑一聲:“那我不管,反正我們已經從牛家出來了,籍貫都是獨立的,她是你們的娘,可不是我孃的娘,更不是我的『奶』『奶』,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你們明天就走吧。”
牛林祥愣了,怎麼牛二妞這麼橫,油鹽不進的。
‘啪’一拍桌子,牛林祥發怒了:“你一個丫頭片子,『插』什麼嘴,你有什麼本事,還不是靠你大哥,就算是把你們娘三趕出家門,可你大哥還是牛家的人,別忘了,皇上是以仁孝治天下,他若不孝順,看誰敢用他。”
牛二妞也不生氣,淡然一笑,說道:“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大哥雖然是個五品官,但他在京都可沒有住處,這個院子是我花錢買下來孝順我孃的,寫的可是我的名字,跟我大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想來?可以,讓我大哥在京都給你們租個院子好了,不過以我大哥的俸祿,只能租個小院子了。”
牛林祥像是不相信一樣,看向牛俊勇,只見牛俊勇點點頭:“就是這樣的叔,我每個月的俸祿只有十五兩,京都最小的院子一個月也要五兩銀子,還要吃飯穿衣,我住在我妹妹家裡,每月的俸祿都是上交的,就這還不一定夠,是二妞在貼補我的。”
“其實說是當官,在京都一個看門的都是六品官,你侄子這個官銜實在不怎麼大,我還是靠郡都郡守的推薦,參加考試之後才當的這個官,所以,叔還是找個人推薦一下,才能參加考試,可推薦的人,最起碼也是四品以上,你侄子這官,實在不夠瞧的。”
崔氏一聽不願意了,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說:“呸,我還就不信了,沒有你撐腰,憑二妞那個小妮子,能掙下這麼個家產,這個院子怎麼著也得上萬,她賣身都掙不了那麼多。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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