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兒,你沒事吧。”牛二虎跟著追了過來,把宋小酒從張文斌懷裡解救出來。
“小酒兒,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是喜歡你,若是你同意,我們這就去找你大哥,先定下日子,等你及笄了,我們就成親。”牛二虎追著宋小酒出來,說著定親的話。
宋小酒含羞帶臊:“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我父母雖然不在了,我還有個哥哥,還得大哥同意才行,再說我們年紀都還小,不如再等幾年。”
牛二虎目光雖然急切,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宋小酒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胳膊。
“宋小酒,你不答應做我小妾,原來是為了這個窮小子,看他那個窮酸樣,怎麼配得上你。”張文斌面容扭曲,惡狠狠的說道。
宋小酒說:“我清白一女子憑什麼給你做妾,人家可是娶我為妻。”
張文斌咬牙切齒道:“好,我這就下聘娶你為妻。”
牛二虎一把拉開張文斌的手,把宋小酒護到身後:“自古姻緣講究個你情我願,你家再有錢小酒兒看不上,難道你要強取豪奪不成。再說,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熊樣,有錢人家也看不上你。”
張文斌得不到宋小酒就已經惱羞成怒,還被牛二虎罵,一揮手說:“給我打他。”
一下子,牛二虎便被三五個大漢圍著,眼看要打起來了,牛二虎有點膽怯,但想到牛二妞說如論如何要激張文斌動手,才有理由收拾他,所以,嘴上仍然在逞強:“你幹什麼?還想打我不成,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我就怕你,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欺壓百姓。”
眼看牛二虎就要被打了,只聽錢貴喊道:“張文斌,你幹什麼?欺負人別當我面兒,否則我都不好替你說話。”
有錢貴這一句,張文斌有點偃旗息鼓了,只見牛二虎繼續說道:“原來是仗著縣丞公子的勢啊!那更好辦了,錢大人是個好官,我這就去找錢大人告狀去,告你狗仗人勢。”
張文斌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一聽牛二虎還在罵他,二話不說竟然親自上手來打牛二虎。
張文斌的手下也對牛二虎拳打腳踢的,宋小酒一邊喊救命,一邊哭著拉架,牛二虎抱著頭做好了打不還手的準備。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聚眾打架?”
錢貴一看來人,渾身都不好了,為什麼每次闖禍都能倒黴的被他爹碰到。
錢貴走到錢士儒面前,喊了一聲:“爹。”乖乖的躲在一旁。
張文斌腦門有點冒汗,對著錢士儒抱拳喊了一聲:“錢伯伯。”
錢士儒也不看他,指著躺在地上的牛二虎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打他?”
張文斌『摸』了『摸』腦門的漢,結結巴巴的說:“他,他罵我,所以我才打他的。不信,不信,你問錢貴。”
宋小酒跪在那裡對錢士儒磕頭,一邊哭,一邊娓娓道來:“大人,不是這樣的,大人民女要狀告張文斌欺男霸女,當眾行兇。”
說著,宋小酒當著眾人的面,把張文斌如何欺負她,『逼』她跳河,整天在她家周圍『騷』擾她,因為牛二虎搶了張文斌的心上人,張文斌才打牛二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張文斌的腿頓時都軟了,噗通一聲跪在錢士儒面前:“錢伯伯,我只是喜歡小酒兒,想娶她而已。”
“哼,你喜歡她你就可以仗勢欺人了,你喜歡她你就可以欺男霸女的,張文斌,你膽子好大呀,你是真不知道王法怎麼寫,還是真蠢呀,大周律法,凡欺負弱小者罰銀五十兩,凡聚眾鬧事者罰銀一百兩並仗十。張文斌,別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買幾個打手保護你可以,若是欺負人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別說你只是一個庶民,就算是皇子,做事還要掂量掂量呢。”
牛二妞走到張文斌面前,不齒的看著他說。
“不過,也是,你打的也是一個平民,無權無勢,也沒有錢的平民,即便是上衙門告你,頂多是賠錢了事,再加上你跟縣丞的公子關係不錯,以為就沒有人敢動你,真是笑話。今天就讓你長個教訓,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一旦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那你就等著大禍臨頭吧。”
說完,牛二妞轉身對著錢士儒行禮道:“錢大人,這狀,我們今天是告定了,人證便是我以及看熱鬧的各位,至於物證,只怕要請大夫驗傷了,一告張文斌欺負良家女子宋小酒,二告張文斌聚眾毆打良民牛二虎,三告,張文斌企圖誣陷錢少爺,拉錢少爺墊背。還請錢大人公斷。”
錢士儒沒想到牛二妞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竟敢公然告狀,最後一條還拉上了錢貴,不過,這個張家的小子是該教訓了,雖然他爹是個納稅大戶,可平時他們孩子們打架,只要不太過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誰曾想,今天牛二妞竟然把人給告了。
既然是告狀,他這個縣丞就要接狀紙,不但要接,還要秉公執法,若不然,他這個縣丞的考核就過不去了,再說,聽說太子巡查暗訪馬上就到他管的這片區域了,要是被太子聽說了,那他這個縣丞就當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