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記酒樓二樓的裡間,便是設定賭局的地方,裡面已經很熱鬧了,從剛開始一面倒的都壓錢貴勝利,到結束後,已經有一部分人開始壓牛二妞勝了。
第一天的比賽結束了,開始準備第二局的比賽,因為當初大家都以為只是比詩詞歌賦,直到錢貴拿出了數術,才直到這也可以比,大家的興趣更高了。
不知道,到了武試的時候,要不要比賽騎馬『射』箭,若是那樣,那可是牛二妞弱項了。
第二局的比賽仍然是三天後的巳時。
比賽告一段落,各家的反應各是不同,文先生對牛二妞讚口不絕,說若牛二妞是個男的,一定要她成為入室弟子,推舉給越王,為朝廷效力,只可惜是個女孩子。
錢大人則對錢貴更失望了,竟然連個女孩子都不如,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像牛二妞這樣的女孩子,大概不多見吧,只是奇怪牛二妞怎麼會懂這麼多,不過打聽過後,便知道,她有個叔叔也曾在郡都讀過幾年書,只是天資一般,又回家種地去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曹掌櫃,自從牛二妞策劃這麼一出一來,當天的營業額不僅翻了數倍,就連賭局也是開的紅紅火火。
曹掌櫃可不管牛二妞是不是有其他的才華,只是掙錢這一方面的能力就夠他驚歎了。
牛二妞在第一局裡大放光彩,別的倒沒什麼,就是油餅攤兒出名了,來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想一睹牛二妞的風采,覺得牛二妞為農家人爭氣了。
其實,在這個時代農民還是相當有地位的,士農工商,只是商人太過有錢,雖然社會地位不高,但是架不住跟官家走的近,農民和做工的反倒沒了地位。剩下的便是三教九流。
中午在週記酒樓簡單吃了點飯,和曹掌櫃談了談以後比賽的細節,和賭局的推動後,牛二妞回到了牛大妞的麵攤兒上,麵條已經賣完了,牛大虎和牛大妞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見到牛二妞來,很是高興。
牛大妞說:“二妞,聽說你今天把錢少爺的難題給解出來了,很不錯呀,姐沒去,太遺憾了,回去給姐講講。”
牛二妞笑了笑說:“二虎不都給你說過了嘛,還講啥,沒啥可講的,湊巧而已。”
牛大妞瞪了牛二妞一眼:“你是嫌棄姐聽不懂?二虎講的那是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他大字都不認得,能講出什麼來,不管,姐就是要聽你講。”
牛二妞無奈的嘆口氣:“好好好,回去我講給你聽,誰說二虎不識字,他不是正學著嘛!我看他學的挺快的,今天的對聯他是不是都給你講了。”
在一旁的牛二虎很受委屈:“是呀,大妞姐,對聯我都給你背下來了,是你自己聽不懂嘛!”
三人說說笑笑,突然,剛回家一趟的牛大虎面帶喜『色』,一路小跑過來:“大妞,二妞,快,別收拾了,快回家看看你大哥回來了。”
“誰?”牛大妞似乎沒有聽到牛大虎說的話,覺得自己突然幻聽了。
牛二妞則平靜的說:“是大哥,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到家了,走吧,姐,趕緊回家去。”
牛俊勇回來了,雖然,牛俊勇一直和牛二妞通著信,但是依舊很是不放心家裡,尤其是得知蕙娘被王氏趕出了牛家村,雖然,牛二妞一再強調,有牛大虎兄弟的幫忙,他們開起了早餐攤兒,日子過的很舒服,可牛俊勇依舊不相信。
一個弱小的妹妹,被離棄的大妞,包子一樣的娘和剛出生的弟弟,實在令人牽掛。
揹著包袱的牛俊勇來到陌生的院門前,駐足停留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始拍門。
今天家裡除了蕙娘沒有別人,牛大妞和牛大虎去出面攤兒了,牛二妞和牛二虎去打擂臺了,只有蕙娘自己帶著不滿週歲的牛俊傑在家裡待著。
聽到拍門聲,蕙娘嚇了一跳,抱著孩子來到院裡,高聲問:“誰呀?”
牛俊勇聽到熟悉的聲音,便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家,頓時有點激動:“是我,娘,我是俊勇呀,我回來了。”
“俊勇?你是俊勇?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驚喜的蕙娘三步並作兩步開啟了大門。
“娘。”牛俊勇看到安好的蕙娘和蕙娘懷裡的小娃娃,百感交集,熱淚盈眶。
蕙娘則心疼無比,拉著牛俊勇的手,淚水便下來了:“俊勇啊,你受苦了吧!娘真想你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都激動無比,誰都沒有在挪動腳一步,哭了笑,笑了哭,直到牛大虎收攤兒回來,蕙娘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