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屠人窟四壁上,那些刻印的道紋,透發著暗芒,他們看得心中發毛,因為屠人窟此地有太多的傳說了。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入這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是一個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人的地方。
相傳在當時,初代都曾隕落在其中,說屠人窟與空間戰場的本源息息相關,疑似受到空間戰場本源的鎮壓。
然而一切都沒有真憑實據。
許道顏能夠看到,後方的人,一點一滴在前行,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如果他們死去,只要還在前行,必然會留下屍體。
如果有什麼詭異的存在,必然會展開一場惡鬥,他們在後方也能夠做好相對的應急準備。
許道顏孤身一人,走在前方,他一手持孔雀羽扇,一手持番天印,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不祥越發的濃烈。
當日,在下界,他得到孔雀羽扇的同時,也沾染上不祥。
小天師曾經覺得孔雀羽扇與那當日一角石圖有緊密的維系,這種不祥一旦爆發會禍亂四方。
然而許道顏當日也得到兩大造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直都沒有呈現出來。
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許道顏而今走在身前,如今他的魂人呈現,於無數人眼中,手持長明燈,背有菩提樹,身上流淌著永恆的韻律。
如此之外,一股濃鬱的太陰之氣彌漫,陰陽咒珠盤旋。
長明燈,同樣有驅邪辟兇之效。
許道顏一馬當先,其他人緊隨其後,自他們身上或是來自初代法器,或是一些傳承級法器,全部都抵擋在前。
初代古寶,都擁有傳承之能,但傳承級法器,一些實力強橫的聖帝境存在就能夠打造而出,所以傳承級法器,並不代表能夠達到初代級別。
無形當中,這些法器彼此之間,結合起來。
初代石珠,初代石錘,初代石鏟,初代脊骨,初代石圖,初代陶罐,青銅戰戈,初代芭蕉葉,初代古貝,初代古草,初代古石,初代古棺,這十二件初代法器,都是來自下界的傳承。
如今來到屠人窟,竟然彼此之間,自主維系,守護著眾人,吳小白的次身手持非命墨盒,隨時抵禦著有可能發生的不祥。
就在眾人同時行進之時,突然前方,出現一張張詭異的面孔,扭曲而猙獰,發出刺耳的怪叫,使人聞之心頭悚然。
不祥開始了,這是每個人的心聲,除此之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道顏,你怎麼了!”吳小白就在其身旁,突然看到,許道顏的臉,如同開片的瓷器,彷彿隨時都會碎裂,一條條裂痕如同血線遍佈全身。
“嗯?”許道顏從吳小白的視野中,看到自己如今的現狀,如今他們視覺共享,可以看到一切視角。
頓了頓,他沉聲道:“這是我遭遇到的不祥,與此地的不祥似乎一起共同引發了。”
話音剛落,許道顏體內的五大天子道瘋狂斬向一些滲透向自己體內的不祥之力,不得不說,煉入天地斬道之後,對於這些不祥也能夠有影響,雖然收效甚微,但卻是聊勝於無。
“什麼!”在場諸多年輕天子神色大變,因為如果許道顏一死的話,失去了月眼陽眸的視覺共享,他們就徹底失去在此地的優勢。
吳小白在第一時間,催動非命墨盒,他不惜一切代價,燃燒自身的生命精血,一道華芒自墨盒中破空而出,融入到許道顏的體內。
無數人看到,許道顏體表上面的那些血線黯淡許多,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給人感覺肉身隨時都會破碎。
傳說之中的非命墨盒,果然對於不祥與詛咒有不小的鎮壓之效,吳小白很是緊張立即讓許道顏將非命墨盒帶在身上。
“你帶著,會比我帶上身上益處更大。”許道顏言語鄭重。
吳小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在一旁,墨酬,墨痴,墨笑他們皆出自墨家,每個人都將自己的天子道,引入非命墨盒之中。
他們四人共同催動,只見非命墨盒吞吐出一股玄妙的力量,看不到,摸不著,但卻能夠籠罩在所有人的身上。
幫眾人驅散了不少不祥之氣,非命墨盒的出現,那悽厲的慘嚎之音逐漸消弭於無形,然而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許道顏感覺自己的身軀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嘴角咳血,眼角流出兩道血痕,然而不祥所引發的傷勢,他只能夠憑藉著《塑》以及《黃帝古經》進行恢複,雖然如此,傷勢卻沒有太大的好轉。
每個人都非常擔心,許道顏則是擺了擺手,道:“我自己的不祥,自然要自己來承受,無妨,繼續前行!”
許道顏心志之堅定,哪怕是來自諸天牆,萬界城的這些年輕天子都不由得心中贊嘆,一路上,許道顏的魂人似乎也受到一些影響,菩提樹上,枝椏斷裂,花葉凋零,可是他依舊催動著長明燈,驅散一些不祥與詛咒的氣息,在前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