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江無著的要求之下,眾人找到一處空曠之地,之前那些被斬殺的兇獸屍骨全部都被搬了出來。
也幸好一路走來,殺死了上百頭強大的兇獸,它們實力也都在至尊聖帝之境,除卻天清龍獸的血脈最為強大意外,其他相對來講會弱小一些,但數量之多,也足以彌補了。
帝江無著手中拿著一把骨刀,在它們的屍身上進行切割,誰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然後他以自己的聖皇道在這些兇獸屍骨身旁刻畫下古老而又晦澀的古紋。
他們所找的地方,是一處非常堅固的荒地,但不知道為何,腳下有一部分土地開始下陷,形成一道道凹槽,縱橫交錯地圍繞著每一頭死去的兇獸。
它們的殘魂斷魄都化為一團光點,懸浮在其屍身的上空,可以看到虛影在憤怒的嘶吼,同時也有恐懼。
伴隨著帝江無著喉嚨中響出一道古怪的聲音,那之前被骨刀切割過的地方滲透出一條條血線往下垂直流淌。
這些血順著凹槽開始不停地向前蔓延,而帝江無著則是站在整個巫陣的核心,他看了在場這些少年皇中皇一眼。
每個人開始在這些死去的兇獸身旁堆積著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許道顏也將身上所有的五行聖石全部都給提取出來。
這些五行聖石如今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滿滿的天材地寶,堆積如山,都是一些平時眾人修煉之物,以純淨的聖石居多,當然也有一些比較珍貴的,除卻那些在活死人墓中所得到的天材地寶,每個人基本上都拿出了一大部分。
要知道,在場的每一個少年皇中皇背景都不小,身上的空間法寶裡面藏著萬千山河,許多天材地寶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許道顏在這個時候顯得有點窮酸,的確在他身上沒有太多的天材地寶,類似於紅豆所給之物,他也不可能拿出來獻祭,因為太珍貴了。
一時間,濃鬱的天材地寶力量全部都被勾動出來,環繞在那些兇獸的屍骨周遭,與那些詭異的巫文互相映襯。
這一次所催動的巫陣,是極樂升神局所不能夠媲美的,在一旁的相柳念奴以及伏蘇都知道,以帝江無著一個人的力量,布此巫局很有可能要付出壽元的代價。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也是帝江無著自己的選擇,這一佈局,就是七天七夜,畢竟他只有一個人,沒有人能夠與之分擔。
眾多少年皇中皇聯手佈下一個強大的域場,使得雲夢幻局裡面那詭異的天地不會影響到帝江無著的佈局。
在這幾天的時間,雷霆狂嘯,酸雨瓢潑,打得眾人的防護禁制差點崩裂開來,如果不是有莊雲飛,蒙艾,李肅三人全力支撐的話,很有可能帝江無著所佈之局都會功虧一簣。
他的身軀很瘦弱,長長的袍子下遮掩著他,此刻,他手持慘白色的骨刀,咬破舌尖,一道血箭噴在刀面上。
而後,他撕開自己胸口的黑袍,以骨刀割開自己的胸口,皮肉翻開,一道血柱順著他身上的長袍流淌到腳下的土地,湧入那凹槽之中。
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帝江無著的血是藍色的,在這些血上面竟然還有一些黑色的巫文都劇烈地跳動著。
在他的血與諸多兇獸的血沾染在一起的時候,一股可怖的力量滲透而出,將其身上的黑袍震得四分五裂。
眾人都可以看到他的身上,那讓人觸目驚心的古巫文,在一旁的相柳念奴聲音有些顫慄,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可以以一人之力佈下如此可怖的巫陣。”
“什麼意思?”在一旁的六指劍聖問道。
“虛空巫血,這是一種帝江祖血,帝江氏的先祖體內所流淌的就是這種血液,近乎天成,非常可怕!”伏蘇心中感嘆。
“難怪《合地祭經》會傳給他。”相柳念奴瞬間恍然,帝江無著的天賦的確非常駭人,如今她非常期待,此陣的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