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知道這一件事與神威候無關,趙郡主的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易逝水也開口了,他這麼說不是為了趙紅羽,而是不想讓許道顏給自己增添敵人,正如易水寒所說,許道顏此人值得結交,純陽學院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
“沒事,我只是讓他們護送趙郡主周全,不會怎麼樣的。”許道顏微微一笑。
只是這句話,哪怕是荀絡聽著都不相信,也不知道趙紅羽會遭遇到些什麼。
“呃……”
一時瞬間冷場了,田甜也感覺尷尬不已,趙紅羽此舉用意何在?的確自己所彈奏之曲,很適合升神舞之風,但舞那麼多,偏偏選升神舞,只是以她的智慧,如果要害許道顏的話,不可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等事啊?
“哈哈,沒事吧,繼續喝酒,這逍遙釀當真是好酒啊,這一種意境非同尋常,傳聞純陽學院有一尊道祖,生性逍遙,狂放不羈,乃性情中人,此酒味道十足啊,能夠喝到,當真是三生有幸。”許道顏笑了起來,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逍遙釀的溢美之詞聽得純陽學院眾人心中舒服。
他們接下來小酌慢飲,下棋對弈,談經論道,許道顏沒有絲毫的保留,都把自己的心德給說了出來。
在地宮之中,有點燃極為珍貴的悟道香,於此間談經論道,領悟起來極快。
呂方,荀絡,易逝水心中驚嘆,面面相覷,此行收獲不淺,他們自然也沒有藏私,從他們身上,許道顏也獲得了不少的幫助,果然有交流,有突破,就是好的。
比如,對於浩然正氣的理解,他有了更大的突破,浩然乃存於心中,它不止是一種道形式的體現,而是一個人由內而外所散發出來的力量,許道顏懂得如何將浩然正氣引入五大仙道之中,使其仙道對鬼神有極大的破殺之力,下一次遇到天鬼宗的話,他會有更出彩的表現。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呂方,荀絡,易逝水並沒有走,他們也想知道,趙紅羽會被如何對待。
趙紅羽原本想要讓人去北地取一把雪回來,自己私下去交代一點事,誰知道元寶,薛少帥寸步不離,她只能夠親自到北地去。
就在他們剛剛入北地之後,元寶一個不小心,把自己身上傳送禁制給施展出來了。
‘很不小心’的將一行人傳送到北地的邊緣深處的危險地帶,鋪天蓋地的風雪覆蓋,呼嘯連連,嚴寒讓趙紅羽動手動腳,氣血不暢。
“哎呀,不好意思,我的傳送禁制就是這樣,都是豬頭大叔不會教,慘了慘了,這樣怎麼回去啊?”元寶在一旁只跳腳,一副著急的模樣道:“趙郡主,你可有與家族中人傳訊的手段……”
“沒用的,在這裡,風雪覆蓋了天地大道的波動,哪怕真能夠傳到趙家,他們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趕到,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四方都有兇獸向我們逼近了。”薛少帥神色一片凝重,心中早已經樂開花了,的確,四方有諸多兇獸氣息翻湧,讓人心中驚懼,趙紅羽知道,自己如果真被兇獸殺死,死了也是白死了。
“……”她徹底無語了,在這北地之中的氣候,她的身軀並不像尋常人般能夠抗凍,這不到一會兒,已經被棟得瑟瑟發抖了,她知道許道顏要整她,但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狠,而且還真下得去手。
“趙姑娘,你趕緊取雪,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夠一路回行了,我的禁制法陣出了問題,我怕下一次傳送,就飛到了北地的核心,到時候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元寶一陣哀嘆,慘嚎,說起演戲,元寶比起趙紅羽只強不弱。
“知道了……”趙紅羽知道自己遇到兩個無賴了,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都是演戲一流的高手,她還能夠說些什麼,只能夠自認倒黴了。
她取雪之後,引紅蓮仙道護體,這才讓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一些,但卻無法長久維持,在這種天氣裡對自身的消耗是無比巨大的。
元寶與薛少帥說是往回走,但越走環境越是惡劣,讓趙紅羽根本無法忍受:“兩位,我怎麼感覺越來越深入了……”
“不好,我們迷路了,慘了慘了,這麼大的風雪,怎麼辦啊,我長得這麼帥,如此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人見人愛,實在不想英年早逝啊,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嗎?你這賊老天,是在嫉妒我比你帥嗎?如果這是一種罪的話,就讓我罪上加罪,天妒又如何,我來踏破這片天!”元寶一副無比憤怒抓狂的樣子,言語之間極為誇張,讓趙紅羽根本一點脾氣都沒有,想發飆都不能。
她咬牙切齒,一言不發,想要看元寶與薛少帥兩個人接下來有什麼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