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曜笑笑沒答,她自然是沒印象的,那時候她被壓在自己身下,臉色酡紅意識飄渺,哪注意到他神思清明地在丈量她指腹的大小。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這一刻的驚喜。
她看了好久,久到他都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說:“一個戒指就把你的魂勾走了,那我接下去的東西還要不要送。”
蘇離頓時兩眼放光,綻放出更期待的笑容:“還有東西送呀?”
他眯起眼:“怎麼,嫌多了?”
她忙搖頭:“沒有,你給的不嫌。”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隻手故意伸到身後,像是在準備變出什麼來。
蘇離靜靜地看著他玩花樣,等了片刻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她等不及主動抱住他腰,手伸到身後面準備去搶。
誰知卻中了他的套路,在她撲上去的那刻,他反而伸手圈住了她,笑問:“這麼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
蘇離知道是被他耍了,掙脫幾下說:“你騙我。”
他眉眼彎笑,有意要看她發急,才伸到腰側的褲帶內,掏出一根長長的繩圈。
蘇離不知道是什麼,光聽見類似清脆的珠子聲。
淩曜雙手握緊繩子,輕易地套到蘇離的脖頸間,繩子上的那東西便自然垂落在了胸前。
蘇離拿手拾起一看,竟是一枚口哨。
她感到新奇,問:“是訓導小黑的?”
“不全是。”他說著從自己脖子上也拿出同一款給她看,“跟我的一樣,以後要是看見我了,不方便跟我說話,吹一聲口哨,我就知道你來了。”
“能這樣嗎?”蘇離好奇心起,將口哨放進嘴裡,輕吹出一聲,然後忍不住笑起來,“不會被發現嗎?”
淩曜想了想說:“一般時候不需要吹,緊急的時候可以用。”
蘇離扁扁嘴,低頭玩著哨子說:“那我還是希望永遠不要用。”
淩曜看著她怏怏不:“那就訓練小黑吧,用哨子吹,它也會聽你的。”
蘇離試著重新吹幾下,巡視四周問:“哪兒呢,怎麼沒見到它過來?”
他笑道:“被我綁在一個地方了,怎麼聽得見。”
她哦了聲松開哨子,垂下頭去繼續玩哨子,突然間不說話了。
兩人站了一會,他深知時間差不多了,摟著她的背說:“走之前再對我笑一個吧。”
蘇離側靠在他懷中,就是不給笑,被他戳了戳嘴角,說:“好日子不高興?不笑成怨婦了。”
她這才噗嗤笑了聲,使勁捶他胸。
他悶哼一聲,假裝中傷。
蘇離知道他可能故意,卻又不敢忽視,摸上去問:“這兒有傷嗎?”
“沒有。”他恢複十足的精神氣,雙掌來回摸著她的臉說,“你笑了就好了。”
……
蘇離回到家,將大束鮮花放在瓶子裡插了起來,又加了點水準備養幾天。
回身趴倒在沙發上,拿出這一天的成就,兩個紅本本,反反複複地看,從照片到時間再到證號,基本上都能讓她記下來了。
隨後她又去翻他的身份證,他的戶籍地址,真如他所說在一個叫做阿爾山的地方。
回頭再去細觀他的證件照,眉眼那處略能瞧出異族風情,大概上面長輩中有少數民族人,但證上面寫的卻是漢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