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邊的壯漢開啟大門, 周寒操著板磚沖了進來。還沒等壯漢反應,周寒就一板磚拍人頭上了。
“放了她!”
周寒紅了眼,帶血的板磚指向徐金爺。
金爺慢條斯理地彎腰,抓住孟勤勤的手腕, 把她拽起來。
“論打架, 我這七個人加起來,估計都幹不過你。”金爺笑了笑, “不過太可惜了, 我有這個。”
他說完,掏出一把手、槍, 抵住孟勤勤的太陽xue。
“寒哥, 你再上前一步試試,你的女人就會在你眼前被爆頭。嘭——”金爺說著話, 手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炸成一朵漂亮的血花。”
周寒咬肌鼓了一下,砰一下扔掉手裡的板磚。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金爺情緒有些失控, 吼了起來,他手在用力,槍頂住孟勤勤的太陽xue,“我特麼還想問你要怎麼樣!老子在社會上闖蕩這麼多年,你周寒是第一個敢接二連三涮我的人!你特麼不要命了!”
金爺繼續用力,直接把孟勤勤摁倒在地。
兩個大漢立刻過去,扭住孟勤勤的胳膊。
“我們的恩怨,別牽扯她!你放了她!”周寒有些急, 上前一步。
“你閉嘴!”金爺抬手,槍口指向周寒,他一步步靠近他,示意下手抓住周寒。
金爺走到跟前,周寒以被兩名大漢抓住,金爺用槍抵住他的額頭。
“我們的恩怨,我就要牽扯別人。我不狠狠的折磨你,難洩我心頭之恨!我冒死回來,就是為了折磨你,你這麼牛逼,毀了我的一切,我今天就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毀了你的女人,你的一切!”
周寒看了孟勤勤一眼,她也正看向他,眼裡沒有一絲恐懼,只有堅定和信賴。
周寒垂下眼,盡量平穩道:“我不是躲著你,我不敢聯系你,怕警、察查到。”
“你唬誰呢!你特麼扮豬吃老虎,想讓我跟警、察兩敗俱傷,你就帶著你的妞兒去快活瀟灑。”金爺冷哼了一聲,“在船上,你哄我,說你炸死,到時候就算警、察抓住我,死無對證,我只要不承認,就可以判得輕點。我特麼真信了你的邪了!你特麼原來跟警、察是一夥的!是你把特、警引上船,故意贏拳賽,激怒我,讓我拿出槍,特、警才能抓到鐵證,讓我逃脫不了。”
在船上,周寒說服金爺,詐死,讓金爺說他自己跳海了。這樣金爺身為美國人,在菲律賓的船上犯的事,中國特、警就沒權管。如果金爺當時真的殺了周寒,周寒是中國公民,特警立刻可以逮捕金爺。如果放了周寒,金爺怕他透露黑拳的事,這中間涉及很多中國籍拳手,和在中國註冊的博彩公司,波及範圍大。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周寒消失,讓所有人找不到他。金爺則咬定他是自己跳海的,到時候死無對證,即使要調查,也會花不少時間,為金爺逃跑提供條件。金爺原打算從菲律賓逃脫,直接去幹掉周寒滅口。
金爺當時也覺得這個方法最好,所以協助周寒喬裝成船工,等遊輪靠岸,菲律賓警方上船,局面混亂的時候,周寒趁機下船。
但下了船之後,金爺從中方和菲方的交接中,得知特、警是周寒引來的。他被周寒結結實實涮了一把,他從此永無翻身,而周寒毫發無傷的躲了。等這件事過了,等他被抓了,周寒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來,說自己在海上大難不死,從此瀟灑自由地過日子。
故意殺人,非法持有槍械,這兩條罪太大,基本沒法翻身,而且中菲兩方都在搜查他非法聚賭的罪證,即使這項罪名不成立,他也要把牢底坐穿。
他對周寒恨之入骨,即使死,也不能讓周寒痛快了。金爺在菲律賓有過硬的關系,他動用了所有關系,花光所有積蓄,“逃”了出來,不為別的,就是要拉周寒墊背。
“周寒,你特麼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這次要不是我把你的妞騙出來,這會兒你們兩個不知道在哪個國家開香檳慶祝吧!反正我這輩子翻不了身了,我死也要拖你墊背。”
周寒不再狡辯,“對,都是我做的,跟她沒關系,你放了她。”
“你當老子是觀音菩薩呢!”金爺一拳掏在周寒肚子上,“老子就是要玩兒死你們。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那就一起完蛋!”
周寒悶哼一聲,腹部的疼痛讓他微微彎腰。
金爺的槍緊跟著抵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