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開車把兩人送到橫街, 一路上週寒跟長在孟勤勤身上似的,一直抱著她胳膊,死活不鬆手。
兩人好不容易把周寒弄進屋,孟勤勤看一眼周寒, 又轉過去看胖子。她摸摸肩膀, 問:“周寒這裡怎麼了?”
“應該是晚上跟誰幹架了,大概受傷了?他不讓我看。這位是個爺, 誰也弄不了他。我下午有點事, 沒跟著他,他就出去幹架。我找到他的時候, 他就喝成這幅德行了。不讓看傷, 發酒瘋要揍我。”
孟勤勤皺眉,看著靠在床頭坐著的周寒, 問:“打架受傷了?”
“嗯,”周寒抬眼,用右手握了握左肩, 可憐巴巴望著孟勤勤,“好疼。”
一旁的胖子簡直受到暴擊,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心裡一萬頭草泥馬賓士而過,操,原來他是這樣的周寒!
“我看看。”
周寒沒說話,抬手想脫衣服。胖子特別有眼力見,說了句:“我去車裡拿藥。”立馬就跑了。
肩膀疼又有些醉, 周寒脫起衣服有些費力。
“好好坐著,不準動!”
孟勤勤瞪他一眼,過去開空調。
胖子很快就回來了,放下醫藥箱,很識趣地告辭,同時特別貼心的在顯眼處留下一盒避、孕、套。
孟勤勤:……
溫度升起來了,屋子裡暖暖的,大概喝了酒,周寒臉頰泛著紅,靠在床邊,抬頭,可憐巴巴看著孟勤勤。
“胳膊疼。”
孟勤勤盡量板著臉,聲音卻冷不起來,“不是說好以後路歸路橋歸橋嗎?”
周寒沒說話,突然把臉埋在手裡,聲音甕甕的,有點抖。
“我是不是很壞?那天比賽,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惡心?”
關於比賽的事,終於問出來了。孟勤勤站在床邊,看著他黑黑的頭頂,一顆心揪起來,疼得厲害。
什麼若即若離,刻意冷淡,完全繃不住了,她輕輕摟住他,讓他把頭貼在自己腹部。認真道:“周寒,你聽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嫌棄你,”孟勤勤緊緊攥住周寒的衣服,害怕自己哭出來,“我是心疼你,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我愛的人受苦。我受不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腰上有一股力道將她摟緊,周寒攬住她,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她輕輕撫著他柔順的黑發,低聲哄他,“別瞎想,我先給你擦藥好嗎?”
周寒窩在孟勤勤腹部,搖搖頭,短發透過毛衣,紮在孟勤勤腹部,癢癢的,有點疼。跟她的心一樣,又癢又疼。
“你松開我,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好嗎?聽話好不好?”
仍舊搖頭,手收得更緊,像是怕她逃了。
“你這樣,我該生氣了。”
他稍稍松開手,可憐巴巴望著她,“你快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