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 連下幾天雨,天氣冷了起來。
孟勤勤這段時間有點魂不守合,她給周寒打了幾次電話,沒人接, 去了橫街幾次, 也沒找到他。她又給胖子打了幾個電話,同樣沒人接。
這幾天江喬出差, 許達天天拉著孟勤勤一起吃晚飯, 遭到孟勤勤的強烈鄙視。
“江喬在的時候,你就各種沒時間理我, 現在江喬出差了, 你就寂寞空虛冷,天天來折磨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喬那個禽獸, 恨不得拿鏈子給我栓起來。”
“你這樣說,我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
“就是奇奇怪怪的字母pay啊。”孟勤勤笑得賊壞。
許達放下叉子,瞪她, “勤勤你變了,變壞了!吃著我的大餐,還要嘲諷我,白眼狼啊!”
“沒變壞,就是看不慣你秀恩愛虐狗的樣子,為民除害而已。”孟勤勤毫無愧疚地吃著義大利麵。
“這是控訴,不是秀恩愛,”許達厚顏無恥地說瞎話, “對了,你跟盧洋怎麼樣了?好久沒見他來z市了。”
“我跟他說清楚了,他說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聯系。”
“不是,孟勤勤你想幹什麼呀?盧洋多好啊,你這都拖成大齡剩女了。”
“許達你大爺,誰大齡剩女了,我是青春美少女行嗎?”
“行行行,說不過你!”許達有些恨其不爭,這麼些年,他觀察過所有有可能跟孟勤勤發展的男人,發現盧洋是最好的。比他帥的,沒他有錢,比他有錢的,許達暫時還不認識。
“那個,我在追周寒。”孟勤勤說得特別小聲,眼睛盯著義大利麵,不敢看許達。
許達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驚訝,只是一副早就猜到了的模樣。
孟勤勤慢慢把這段時間的事說給許達聽。
許達重重嘆口氣,“你真是死心眼。我都不知道怎麼勸你了。”
“那就別勸了。”
“好,我不勸你,你看著我。”許達難得嚴肅起來,“我們拋開所有感情因素,理智分析一下。周寒千辛萬苦躲著你,你不知道為什麼?”
“他怕連累我。”
“那你還往上湊?你不是浪費他的苦心嗎?”
“他越怕連累我,我就越心疼他。”
“好,不說他的苦心。我們分析一下他的處境。巨額欠款,普通工薪階層,兩口子三輩子還不清,你們自己受苦,難道子孫跟著受苦。你別說,我知道,周寒不是普通工薪階層,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他職業的危險性?我覺得,他拒絕你,更重要是因為這個。”
許達說完,沉默了很久,有些艱難地開口,“勤勤,我只是這麼說,並沒有惡意。你瞭解真正的無限制格鬥嗎?是完全無限制那種,隨時會死在臺上。如果,我是說如果,周寒接受了,你們在一起了,然後他因為一場比賽……”那個字他始終不忍心說出口,“出了什麼意外,這樣的打擊,你能承受的住?張芳你是管還是不管?如果他跟張芳一樣,也毫無知覺地躺在了醫院裡,你怎麼辦?這個擔子你接還是不接?接了,你能負擔嗎?不說欠款,植物人的療養費就得多少錢!你要是不接這個擔子,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所以說,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別再靠近周寒,這也是他給你的選擇。雖然他把你弄得這麼傷心,我每天都想錘爆他,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真爺們兒。”
孟勤勤捂著臉,一言不發。
“勤勤?”許達有些害怕,怕自己的話說得太重。
孟勤勤抬起頭,笑了笑,“可是我離開他,這一切也有可能發生啊。那周寒一個人該怎麼承擔呢?”
“也許會有別人在他身邊,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怕你會不幸福,我就是這麼自私。”
“任苗應該也知道這些吧?”
“啊?”許達不明白她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