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陛下不在看他,彷彿嫌棄一般的扭過頭看向自己還算‘成功’的三個兒子,問道:“你們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你們這個兄弟?”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三人沒人願意吱聲。
但當勞倫斯陛下將目光定在大皇子身上時,他也不得不站了出來,仍舊是霸道決絕的回複:“我覺得現如今帝國的動蕩都來自與哈瓦那的調撥,最好是將他交給貴族議會審判。”
誰不知道貴族議會是大皇子的自留地,誰不知道那些大貴族們對哈瓦那極為不慢,這是要處死哈瓦那的節奏了。
勞倫斯陛下沒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投向五皇子,這時候的五皇子也顧不得嬉笑了,他偷偷瞥了一下父親的表情,微微思索後,才道:“將哈瓦那交出去畢竟有損皇室威嚴,而且,在這種兵兇戰危的時刻,無故損失一位超凡冕下是不值得的。我覺得可以將他送入死囚營,讓他在戰場上流幹最後一滴血。當然,為了防止他逃跑,一些必要的控制手段是必須的。”
什麼是必要的手段?
那自然是用在奴隸身上的一些方式,比如說必需定期服用解藥才能緩解痛苦的毒劑,又比如說巫師製作,可以套在頭顱上的,用於限制的項圈。
勞倫斯陛下仍舊沒有答話,又看向了八皇子。
八皇子回答的也幹脆:“廢除修為,做個逍遙皇子就好。”
哈瓦那在得不到父親回答時,就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沉重的枷鎖重重磕在地上,清脆的撞擊聲中,他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默默地聆聽著,他聽著三位兄弟討論著對自己的處置方法,哪怕知道生在這種家庭說不上親情,但心裡仍舊升起了無形悲涼。
“呵呵,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啊!”
哈瓦那出聲了,他再次抬起了頭顱,嘴角微揚,笑容燦爛,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站了起來,頂著沉重的枷鎖,卻很自然的站了起來,彷彿之前的沉重都是裝出來的。
這時候,無論是勞倫斯陛下,還是三位皇子都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五皇子一臉不解:“風神束縛不可能沒效果的,我之前還讓人檢查過,還有‘情殤’之毒,那是你的管家親自下的。”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的大管家有問題了,可是我沒動,因為就算頭替換了他,還會有另一個,還不如讓他繼續幹著大管家的位置。”哈瓦那微笑著解釋著:“至於風神束縛,它並沒有失效,可你忘了,它只能壓制一龍之力罷了,而我的力量不止一龍之力。”
“出來吧,我的夥伴,焚城之龍,柏特萊姆!”
最後這一句話已經不是通用語,而是一種怪異的如蛇嘶龍吟的起伏語言。
這是巨龍的語言!
於是,華服之下的身軀上,一個龍形的刺青,赤紅如血的眼眸驟然亮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