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陽光透過天窗照射到沐恩的臉上時,也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意識複蘇的一瞬,他只感覺一片說不出的柔軟,阿雅就躺在他的懷中,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那雄偉的胸器頂在他的胸前,就這一瞬,鵝絨被褥的某一處已經豎起了一個小帳篷。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
昨夜,阿雅可是為沐恩解禁了很多姿勢,兩人纏綿了不知多久,直至最後,阿雅都已經快吃不消的時候,沐恩才勉強滿足。
巫師的修煉,除非個別門類,並不已體質見長,自然經不住沐恩的征伐,若不是阿雅愛意濃稠,也是表現的很瘋狂,估計早就敗下陣來。
微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陽光,沐恩就看到了懷中阿雅的側臉,光潔的額頭,銀發散亂,精緻的鼻息,完美的側臉,白玉般的肌膚,此時的阿雅去了平時的知性理智,那微光下彷彿泛著說不出的柔和,居然多了許多溫柔恬靜。
沐恩有些惡作劇一般的伸出手,食指在她的鼻尖處微微劃過,以他敏銳的感知似乎能夠撩動那最細微一層的絨毛,睡夢中的阿雅似乎感覺有些癢癢的,她皺了皺眉頭,快速的擺頭,就這麼在沐恩的胸膛蹭了蹭。
然後,她又嘟著嘴,調整了下姿勢,接著睡了。
好吧,沐恩似乎又發現了阿雅的另一面,她可以智慧美麗,可以溫柔恬靜,似乎也能調皮可愛。
溫柔鄉,英雄冢。
此時的沐恩才能深刻的瞭解這話意思,他沒有半分想要起床的意思,寧願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她,直到永恆。
不過,當他抬頭看向窗外,估摸一下時間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他還是帶著任務來的。
天鵬禦妖界和昆侖仙山就彷彿兩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上,他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開通跨位面傳送?也不知道白夜仙柳的根須能不能再此之前,深入到這個位面,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而大舉入侵?
但蔚藍星球上的情況已經糟糕的不能在糟糕了,夜迷離天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半位面而已,根本抵抗不了真正的仙階大能。
而他若是想保住人類的傳承,必須有足夠的力量,他能想到了也只有引入這個位面的勢力,可話又說過來了,如果這個位面進駐蔚藍星球,算不算的上是另一種位面入侵呢?
說實話,他若是選擇放棄,不把一個種族的興衰存亡抗在肩上,選擇將父母親人接過來,並直接在這個位面做一位超凡冕下,或許會更輕鬆些。
可,他真的放得下嗎?
沐恩面對修煉的痛苦時,從沒有半分退縮在面對絕境的戰鬥時,總能夠在生死之前,決絕的判斷一切。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如今,起個床居然讓他如此的戀戀不捨,以至於給自己打氣半天,才以絕對的意志控制著身體,將阿雅輕輕抬起,又放下。
他就這麼赤裸的起身,在為阿雅曳好被褥後,直起了身子,房間中有些亂,到處都是丟棄的衣物,他赤腳踩在地面上,向前兩步走到了窗前,輕輕地推開窗戶,外面的世界印入眼簾。
流金河還是那般美麗,午間燦爛的陽光下,如同流淌的金子。遠處,似乎是有冕下在教學,一隊戰職者真在河面上奔走,不時有人岔氣後落水,濺起一陣波瀾和驚呼。
“或許是不甘,或許自己就不是一個願意退縮的人,終究還是放不下啊!”沐恩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的眼神掠過流金河,掠過遠處的巨山,望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