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沐恩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全力釋放自己的戰力,哪怕是一人面對化妖軍團時,他殺的夠累,卻也沒能夠抵擋他的鋒芒的化妖,結果就是直接碾壓而過就好。
可面對這自稱太上金闕九穹歷禦尊神的家夥,僅僅是數次交手,他就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神像直接散出金色光芒,如同實質般形成了一件古代大將戰鬥時穿著的威武鎧甲,也不知這金光是什麼性質的力量,形成鎧甲後,帶著一層層細密的震蕩之力,能夠絞碎沐恩所有攻擊的力道,防禦力堪稱爆表。
而那把一人多高的大關刀也被金光沾染,絢爛的好似天空太陽,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無可匹敵的灼熱和斬斷山河的可怕力量,大地在他摧殘一般的攻擊下,裂開了一道道延伸的裂縫,空氣在震蕩之間,被絞碎扭曲蒸發。
而神像所使用的刀法也很有講究,不快,不急,不慢,堂堂正正,一招一式,看著好似演練最標準的刀法,又如同一人獨舞一般自有自己的節奏,只做我自己一般,完全無視外界眼光。
可也就是這看著簡單標準的刀法,那刀鋒所過,不可抵抗,無法躲避,猶如螞蟻面對巨人一般,令人生出絕望的感覺。
這刀法居然能夠積蓄自己的意志。
如同說神像的戰鬥方式是穩,是攜大勢碾壓,無可抵禦,那麼沐恩則是極限的速度和攻擊頻率,無數氣刃攜帶悽厲的嗚鳴在半空中盤旋飛舞,絞碎一切,這為沐恩創造了適合自己的戰鬥環境。
緊接著就是快到極限拖出來的似真似假,真假混淆,到處存在,也讓人無法判斷的虛影,這些虛影布滿了神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所有空間,巖漿和灰鷹帶起的氣刃,以快到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攻擊。
這樣雖然傷害少了,但沐恩卻在疊加攻擊,那金光以震蕩消除,沐恩就以一息之間,無數次的斬在同一處來破防,兩把劍也總能在神像無法想象的位置,角度,殺的他錯手不急。
戰鬥看似進入了僵持,但雙方都沒有絲毫的放鬆,或者說極限的專注。
沐恩明白,若是被這大刀正面斬中,他必然得重傷,而神像也是鬱悶,他清楚只要自己有絲毫分神,被對方破了防禦,在一秒內,他的這具承載著意志的神胎就會被無數次的攻擊給死成碎片。
兩人殺的是昏天暗地,四周山巒大地才是真正糟了央,也幸好這一處小山之上,除了道觀沒人居住,要不然也會被戰鬥餘波化為廢墟,只不過整個尊神觀,除了被主殿有神秘力量保護才存在,其他的都已經成了粉齏。
這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那神像臉色陰沉了下來,也似是憤怒了,他陡然將大刀向著半空一拋,也不管沐恩一瞬間在他身上開的無數口子,口中默默唸了一句,大喝:“金光亂刃!”
那半空中的大刀金光大勝,一瞬間飈射出無數刀刃,向著四面八方斬去,氣刃絞殺空間幾乎沒有停歇的被絞碎,而沐恩也來不及擴大戰果,直接臉色大變的後退,雙劍交織,一瞬間揮舞無數下,抵擋著源源不絕的金光刀刃。
碰撞,交擊,後退。
這一擊,他足足被砸退了數百米外,才停了下來。
半空中,那大刀再次落下,神像雙手持刀,雙眼微眯,神情之間有著之前所沒有的鄭重,只聽得他開口沉吟,吐出了三個字:“山,神,怒!”
他身體在半空做了個迴旋的動作,渾身金光源源不斷的湧入了大刀之內,伴隨著他的動作,大刀上的金光開始暴漲,無限的暴漲,地面割裂出不知多深,多遠的割痕後,又斬碎了天空的雲朵,對著沐恩狠狠的劈了下去。
這一刀,無法躲避!
沐恩自停下了身子後,就感受到了那如同天地斬落一樣的可怕刀光乍起,他知道這一刀他不能躲了,躲不過,也不想躲了,他更在這一刀下感受到了久違的死亡威脅,也帶個了他久違的……刺激和興奮。
他是戰士,那麼,就拋卻猶豫,拋卻忌憚,拋卻算計,做一名戰士該做的事情吧!
職業者,以榮耀為憑,以諾言為證,以勇氣前行,然後自然是無懼生死!
雙手持劍,迎著刀光,沐恩與半空中奔行起來,陡然間,咆哮聲響徹天地:“我的劍,劈山斬月!”
天空中彷彿清冷了下來,一輪蘊藍色的弦月在半空中升起,它沒有那金光刀氣霸道,卻冷漠傷感,帶著一絲絲遊子在他鄉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