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遙遠的距離,就能隱約間看見某個龐然大物的輪廓,那姿勢彷彿在奔跑,在咆哮,巨口大張,森森利齒如刀,隱約間還能聽到震天的怒吼。
到了近處,沐恩才一覽這超階魔獸的全貌,外形酷似霸王龍的模樣,但兩個前肢長不了少,烏黑的利爪前伸做撕裂狀,自有一種可以撕碎一切敵人的氣勢,而他的頭頂則是一根斷了的犄角,斷口參差不齊,彷彿是被某種大力給生生折斷了一般,有種說不出的慘烈。
因為威廉的身份,幾人能夠真正的走到跟前去觀看,沐恩的身高只到龍獸的腳脖,仰頭望去,看著彷彿能夠把天撐起來的龐然大物,就好像螻蟻面對狂風暴雨時,源自生命本能的敬畏和恐懼。超階魔獸的威嚴不容侵犯,哪怕它已經死去了多時。
沐恩不禁想那位叫做格魯·索羅斯的拳術大師是何等的恐怖,如此的魔獸,都倒在了他的拳下。
難怪了,和如此真實皮雕的氣勢相比,所謂的石雕,真心……不堪一提。)
……
傍晚的時刻,艾倫狄帶來了多米斯大公的邀請,奢侈的宴會,那是貴族的象徵和必需品。威廉和努克的身份也足讓多米斯大公為此而舉辦一次宴會了。
沐恩沒去,雖然艾倫狄在知道他獨自斬殺一頭黑鱷背蠍後,熱情了許多,也極力的邀請,但他還是拒絕了,他和他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距離還是遠些的好。
雖然,沐恩知道他如果去了,肯定能夠見到蘭尼斯特家族的那個叫馬修的少年,做了他兩年的影子,也感受了他兩年的喜怒哀樂,沐恩對他的瞭解遠超朋友或者知己的程度。
可是,他仍舊放棄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面目面對馬修,畢竟,在現實裡,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再說,就算認識了,有能怎樣?
他了解馬修,不代表馬修瞭解他。
知道噩夢是真實的,知道曾經的他過的還不錯,這就好了。沐恩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未來不再這裡,甚至,也不在這個世界。
無論平時怎樣的樂觀,沐恩註定是孤獨的!
科倫也沒去,他最煩的就是這些宴會什麼的,帶著虛假的微笑,說著虛假的話,其實,掩藏在這華麗之下,貴族要比普通人的骯髒百倍。
‘看著都想一劍劈過去!’這是他的原話。
格羅亞呢?!瘋了一天,早早的睡了。而女巫,恩,沒人敢請!
還好,作為主角,威廉和努克都去了,努克雖然也是討厭這一套,但他的身份放在那裡,不去也不行。
同樣的夜晚,沐恩在和女巫身後學習過通古斯語後,大膽的問了個問題:在巫師的眼中,職業者是怎樣的?
而女巫給的回答也相當有趣:職業者,又或者所謂的職業者之父——奧古斯都大帝,也不過是曾經某個巫師的試驗品,在探索人體奧秘時,無意中解鎖了部分源自身體極深處祖先力量,從而形成的一種新的力量形式。
巫師的眼裡,追求的是世界的真理,是元素的奧秘,是法則的具現,永無止境的知識探索,讓他們在外界事物的處理上,就不過成熟。如果當時那一名巫師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或許,他已經成為了一種新的巫師分類的鼻祖。
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職業者也算得上巫師的一種。
沐恩本能的否決這種觀念,但細細思索,卻又感覺有一種似乎又有種認同感,或許,也有些道理。
從女巫的房間裡出來後,沐恩看了看熟睡的格羅亞,又和科倫說了會話後,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房間裡很安靜,隱約間,樓下傳來喝酒狂歡的嘈雜聲傳來。
沐恩卻沒有理會,他默默的在房子中央站著,腳尖點起,不時微微抖動,細細的思索著關於‘瞬步’的發力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