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遵循著某種奇特的規律,這個世界雖然獸類眾多,強大的不知幾凡,但考慮到奔跑的平穩度,易馴化溝通,飼養代價低,耐力高等等,六足角馬,這種外形類似地球上馬匹的動物仍舊是價效比最高的坐騎。
即使是職業騎士,在沒有專屬的獸類坐騎以及足夠的財力之前,也大都選擇六足角馬作為自己戰鬥夥伴。
更高一等級的就是飛翅角馬了,雖然同屬於角馬,但飛翅角馬據說有飛天插翅虎的血統,它們的那一對翅膀並不能保證它們飛行,但是短距離滑翔還是可以的,並且能夠幫助他們更快的奔跑,以飛翅角馬拉車,在賓士到極限的時候,離地而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這種角馬性格暴躁,桀驁不馴,攻擊性極強,並不易馴化,且他們雖然屬於角馬類,但都是吃肉的,還得挑選精肉入食,獸肉更好,飼養代價極高,不是真正的騎士或者大貴族家庭根本馴養不起。
瓦伊德王的飛翅角馬自然是角馬中最頂尖的那種,不僅僅是毛色純白無暇,更主要的兩匹戰馬配合默契,在滿是亂石和死屍的街道上,拉著寶石戰車行走自如,連顛簸都極少。
寶石戰車載著瓦伊德王率先沖入了埃爾蘭特城,沒有人敢阻擋在他的面前,但原本戰場之上的排列是密集的,來不及逃走的人很多,瓦伊德王也不挑食,長矛舞動,滂湃之力帶起的一道道如新月的氣刃。
超凡的面前,普通人是何等的脆弱,僅僅是氣刃劃過,在氣刃前行的路上,一道道血液飆飛,有時甚至洞穿數個人後,氣刃才會消失。僅僅數擊,死在瓦伊德王手裡的不下百位戰士,所有的人逃也似的離開他的身邊。
而跟在瓦伊德王後面菲爾斯則低調的多,超凡之力自然沒有使用,但兩把銀色彎刀卻是一擊連著一擊,一下快過一下,速度越來越快,被他揮舞的只見銀色閃光,很多時候,等他收劍而立的時候,四周的敵人都已經僵持不動,一個呼吸後,血液才從各個血管中噴射而出,在空中綻放,如同盛開的鮮紅花朵。
而他,竟然任由那‘血液之花’淋在身上,一副陶醉的模樣。
‘鮮紅綻放’,這或許就是他封號的由來,他是一個享受殺戮的人。
進入埃爾蘭特後,克雷斯人的隊伍就在瓦伊德王的一擺手下,獰笑著分批追殺著各路的逃兵,他們在殺死逃兵後,就四散而開,整個埃爾蘭特如同被剝光了的美女,等待著他們的臨幸。
當下達屠城三日的命令後,他們就已經化身為野獸,殺光能看見的所有男人,強奸所有的女人,搶光所有的金盾和寶石,燒傷所有看到不順眼的東西,一切罪惡都會在埃爾蘭特裡上演。
長達兩個月的僵持戰鬥,已經把他們最獸性的一面給激發了出來,他們需要發洩,需要殺戮,深淵裡的惡魔都會恐懼他們的行徑。
瓦伊德王在親衛隊的簇擁下,對著城主府走去,領頭的是一個面色驚恐的年輕男子,埃爾蘭特的很多人都認識他,首席政務官梅迪思的長子,多羅斯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埃爾蘭特公認的青年俊才,梅倫·多羅斯。
這個世界在方向上也是習慣以東為尊,所以,大多數城市的城東方向也都是最豪華的所在,埃爾蘭特就是如此。
所有的貴族的府邸都聚集在東城,那裡有寬闊可兩輛馬車並排而行的大道,有潔白的花崗石鋪設的路面,有戰士們最喜歡的巨大雄偉的角鬥場,也有最漂亮女人的妓院,最奢華的賭場,也有歌舞廳,跑馬地,酒吧等等。
如果把一個城市的財富比作十,那麼東城已經佔了八成,這裡是真正的貴族之地,富人的天堂,窮人連進都進不來。當然,這裡也有著陰謀,暗殺,通姦,所有貴族都有的罪行,每天都在這裡上演。
此時,這裡自然也是劫掠的重點,瓦伊德王需要做的就是攻破城主府,他知道首爾在城主府的機率不高,但只要他斬斷屬於索羅斯的旗幟,火燒了整個城主府,那城裡的抵抗自然就會變得微乎其微。
目標很明確,但瓦伊德王一直壓制著兩只飛翅角馬的速度,自然,他們一波人的行走並不快,他需要觀察,僅僅半個沙漏時後,整個埃爾蘭特就沸騰了起來,尖叫、哀嚎、咆哮、慘叫聲漸漸的多了起來,很多房子都已經被點著,化為一個個火炬一般燃燒。
一個沙漏後,基本上城市都是處處都點起了烽火,到處都是逃亡和慘叫的人,天空似乎都已經被侵染成火紅的顏色,以瓦伊德王的經驗,他自然能夠感受到城內的血腥氣息已經達到了某種頂點,死亡在各處上演。
這一刻,瓦伊德王笑了,就算那人回來了又如何,勝局已定。
他一拉韁繩,就準備提速,然而,異變陡生……
在光明的極點,必然有黑暗,在陽光之下,自然存在陰影,光明和陰影就像雙生子,有你就必然有它。在太陽和火光的照耀下,瓦伊德王自然有影子的存在,此時,這影子居然詭異飄忽了一下。
你無法形容那種詭異,前一刻還不存在,眼皮一開合之間,下一個呼吸,影子晃動之間,一個人影已經立在了瓦伊德王的背後,就彷彿他很久以前就已經站在了那裡。
黑色的鬥篷外加黑色的鬥笠,完全把他的身形,連腳都沒有露在外面,你無法判斷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人。
——超凡之力,暗影掌控。
——暗影刺客之陰影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