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行走的隊員,都是真正的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即使是面對那些職業學徒,如果單純的切磋,沐恩不一定會輸,但如果生死相搏,死的肯定是他。
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傲氣,作為菜鳥,沐恩有菜鳥的覺悟,不是你加入了,別人就會接受你,熬不過幾次戰鬥,誰還記得你叫什麼。
戰場之上,如果沒有超凡以上的等級,隊友才是你最可靠的後背,這是沐恩極力表現的原因,而數次的戰鬥後,以塔盾防禦者魯克為首的人也認可了他。
最主要的,他有著科倫給他灌輸的知識,對於職業者,他的瞭解完勝這些沒有受過正規教育的戰士們。而且,在地球上戰略遊戲玩了那麼多,結合現有的情況,擬定一個作戰計劃,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拾拾拾,在他的指揮下,所有人都感覺戰鬥輕松不少,死亡率也直線下降。
這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我已經派人通知上頭了,不過,現在處處緊張,支援或許來的有些遲,大家小心。”魯克接過話頭如此說著,作為一名塔盾防衛者,他整個人除了眼睛,其他的都包裹在厚重的鋼鐵盔甲中,一米九的魁梧身形舉著的是一面比他更加高大的方形塔盾,厚度至少數個公分,僅僅以防禦來說,他強的簡直無法想象。
事實上,塔盾防衛者被稱作‘移動的城牆’,是極少可以正面防禦攻城者的‘岩石流星錘’的盾衛者職業。當然,真正願意轉職塔盾防衛者的人並不多,因為極限的追求防禦,他們的攻擊手段就只有沖撞,極其單一。
“晚上,能動的,我請大家喝酒。現在,準備攻擊。”
語畢,他直接藉著人群的阻擋來到了對紅牆的一側行進,數秒鐘後,只聽見一聲暴喝,一個人舉著一面如同門板一樣的大盾,如同開足馬力的火車一般開始沖鋒,所過之處,大地似乎都在震動,躲避不及的人彷彿一個稻草一般飛了出去。
緊接著,則是另外四名職業者瞬間突進,弓箭手也拉弓瞄準。
最後,沐恩則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隊友,長長的吸了口氣道:“走吧,別讓大家等急了。”
說完,灰鷹已經出鞘,他的步伐輕快靈動的如同在家裡閑逛一般對前走著。而他後面的一個臉色黝黑的壯漢笑了:“大家都急著回家來,自然要快。”
說著,也就跟上了,再後面,一個接一個都笑著動了起來。
沒有什麼比戰場之上一起殺過敵人,更讓男人間友誼堅固的了,或許他們不一定了解對方的過去,或許他們也不一定明白對方的追求,但是,他們真正的是可以把性命託付給對方,他們沒有血緣,但是他們勝似兄弟。
這些天,沐恩救過他們不知幾次,而他們為沐恩擋過不知多少刀。
這就是所謂的袍澤!
如果說沐恩的身體素質源自於地球的鍛煉和吞食術,那麼技能的修行則真正讓他有了屬於自己的戰鬥力,而十五天的紅牆血戰才是真正的磨刀石,就彷彿那種寶劍已然鑄就,卻需要開鋒一般,真正的開始銳利無雙。
計劃順利的進行,此時的沐恩處在克雷斯戰士的人群中,他一步步的挪動著,雖然敵人極其的密集,攻擊更加的密集,但每一次他都能以有限的空間內,極其微小的移動以避開武器,而手中的長劍則送出,或圓或圈,或直或曲,有些時候光明正大,有些時候卻極端詭異,但每一次都能夠完整的將長劍送人敵人的要害內,基本上一劍一個。
在不知不覺中,他眼前的敵人真正漸漸減少。
……
此時,紅牆內側,一個不遠處的箭塔內,有三人正在默默的看著沐恩的表現。其中除了科倫、莫裡卡外,最後一位是一個表情極其冷峻的老者,他的手中拿著的是一把極為粗獷的弓,完全以獸皮包裹著厚厚的弓體,透明弓弦有小拇指般粗細。
如果有弓箭手在這裡的話,肯定會驚呼起來,這老者號稱埃爾蘭特的最好神射手,當然只是曾經,在努克來了以後,他自然就退位讓賢了,不過,那一次可是一場轟動整個埃爾蘭特的公開射術比賽後,才讓出了第一神射手的稱號。
此時,卻不知道何時被請了過來。
科倫是需要沐恩經受戰場的磨練,卻不是要他戰死沙場,這麼多年才找到一個滿意的徒弟,他可不希望有什麼變故。
而這曾經的埃爾蘭特第一弓箭手就是保障。雖然已戰場的混亂如斯,可是對於他們這個等級的射手而言,在五百米內,真正的指哪打哪。
當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出機會射出過一箭。
看著戰場上嫻熟走位,躲避,然後反擊的身影,科倫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很妖孽,可是卻從來想不到這麼妖孽,僅僅看著風騷的走位和劍術,他就知道自己徒弟的‘埃盧因軍用基礎劍術’和‘卡薩斯基礎步法’已經穩穩的向著專精的級別進發了。
一個月,他完成了別人至少兩年的功底,而十五天的血戰,堪比別人數年的生死冒險,真正的讓他把所有的技能融彙到了一起,戰力強悍的即使是科倫也得承認,當年,這個階段市,他不如他。
“安排一下,明天把他叫回來吧!”科倫突然大笑著回頭對著莫裡卡說:“他已經夠資格了!”
“是!”莫裡卡的聲音仍舊冷峻,但是最後,卻笑嘻嘻的道:“恭喜訓導長!賀喜訓導長!”
“哈哈,你總算說了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