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玄歌兩人都上車後,車夫也跳上獸車,他手中的皮鞭一甩,“駕~”隨著一聲響亮的吆喝,獸車快速的向著遠處駛去。
“咦?剛剛跟在玄前輩身旁的那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感覺好熟悉啊!”一名灰衣修士,有些疑惑的看著遠去的馬車。
“當然熟悉了,那個不就是餘家的七公子,那個娘娘腔嘛。”身旁的瘦高修士語帶不屑的說道。
灰衣修士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他呀,不過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瘦高修士眯眼想了想,贊同的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現在想起來,他好像走路的姿勢都和以往不同了。”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不是餘七公子,只是和他長得像而已。”灰衣修士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怎麼會改變的那麼快?
“也有這個可能。”瘦高修士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管他了,我們進去吧。”灰衣修士說完,率先走進了青山客棧。
玄歌和餘浩楠坐著獸車,來到了離城主府不遠的豐城廣場。
走下獸車,只見偌大的廣場上,停著三艘飛船,城主錢向陽,副城主鹹賀,以及一些勢力的家主和長老,都已經帶著各自家族的子弟和門派的弟子,在廣場上等待了。
看到玄歌到來,錢向陽連忙笑著迎了上來,“玄道友你來了!那我們上飛船吧。”
玄歌勾唇一笑,“讓城主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剛才到。”錢向陽笑著擺了擺手,轉眼看到玄歌身旁的餘浩楠,他微微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是餘七公子吧?”怎麼感覺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呢?
餘浩楠笑著對錢向陽拱手行了一禮,“見過城主!我就是餘七。”
在場的眾人聽到餘浩楠的話,頓時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是餘家那個娘娘腔?有沒有搞錯啊?”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連娘娘腔都能改變,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錢向陽撫著胡須打量著餘浩楠,笑呵呵的打趣道:“餘賢侄的變化真是夠大的,差一點就以為認錯了人。”
“城主見笑了!”餘浩楠大方的笑道。看到眾人驚訝的模樣,其實他的心中也有些激動。看來自己真的改變的很成功。
“走吧,我們上飛船,玄道友這邊請!”錢向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在前面引路。玄歌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的,那天騰安平得罪玄歌後的下場他可是知道的。想不到玄歌竟然還是一名契約師,還有著那麼強大的契約獸。
玄歌幾人走上飛船沒多久,飛船便緩緩起飛了。
“我聽說玄道友的棋藝了得,我們不如下一盤棋吧。”錢向陽笑著提議道。
“好!”玄歌點頭應道。聽餘浩楠說從這裡到藥谷,最快也要大半天的時間。與其在這裡坐著等時間,還不如下棋時間過的更快。
聽到玄歌同意,錢向陽連忙拿出棋桌和棋子放好。他這個人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下棋,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可以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讓他有種孤獨求敗的感覺。希望玄歌能給他帶來驚喜。
“玄道友,你要選白子還是黑子?”錢向陽撫著胡須,笑呵呵的看著玄歌問道。
“那就黑子吧。”玄歌決定道。雖然白子和黑子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她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更喜歡佔得先機。
錢向陽將裝有黑子的棋盒推到玄歌的面前,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玄道友請!”
玄歌微微頷首,執起一顆黑子輕放在棋盤上。小時候的她並不喜歡下棋,後來是三哥逼著她學的。
三哥告訴她,人生如棋,一旦棋局開始,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就算錯了也無法後悔。所以每走一步,就如同一次人生的抉擇,必須深思熟慮。有時候一步下去,是無窮無盡的精彩,有時候則是萬丈深淵。就像她那時,一意孤行的選擇嫁給軒轅破天一般。
當時她選擇跟軒轅破天在一起的時候,家人對於她的決定都是不贊同的。但是她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堅持了自己的決定。也因此她後來嘗到苦果後,不敢對家人傾訴,導致了她悲慘的結局。也不知道她的家人現在如何了?她真的好想回去看看他們,向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眾人看到玄歌和錢向陽下棋,紛紛靠攏了過來。
棋盤上,玄歌和錢向陽你來我往,相互廝殺著。
玄歌的棋路霸氣,帶著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但是每一步卻都十分的精準精彩,讓圍觀的眾人嘆為觀止。
錢向陽的棋路則比較細膩,雖然每一步都下的很快,但是卻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不過比起玄歌的霸氣,錢向陽則少了一份銳利和強悍。
兩人就如同是君王與將軍,就算將軍再勇猛,再善戰,最後依然會被君王掌控於股掌之間。
“玄道友的棋藝高絕,在下甘拜下風。”錢向陽笑著拱手道。他這次真的是被徹底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