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並不知道雷家在什麼地方,不過她聽她母親說過,雷家在華郾城很有地位,所以就拉了一名路人詢問道:“道友,請問一下你知道雷家怎麼去嗎?”
路人看了玄歌一眼,眼神有些怪異,這是他第一次在華郾城看到修為這麼低的修士,“雷家在東市區,最大的那個莊園就是雷家了。”
玄歌道了一聲謝後,與許斐燁向著東市區走去。
兩柱香後,玄歌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奢華莊園,在莊園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雕刻有‘雷府’的匾額。
見玄歌和許斐燁上前,一名守衛伸手攔住了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雷逸塵未婚妻的哥哥,想見雷逸塵一面。”玄歌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侍衛一愣,回過神,開口道:“少主他不在府裡。”他們少主前日就去了天數城,準備參加這次的秘境探索,估計半年內都不會回來。
“那你可以幫我通報一下雷家的家主嗎?”玄歌問道。既然來了雷家,退婚的事必定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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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大陸 九十九、退婚
侍衛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麻煩您報一下名字。”
“玄擎,是玄歌的大哥。”玄歌隨便報了一個假名字。反正這次過後,她估計也不會再與雷家有什麼來往了。
“您請稍等!”侍衛說完,轉身走進了雷家的大門。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左右,就見到那名侍衛從裡面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上前,笑著對玄歌拱了拱手,“玄公子,我是雷家的管家楊波,家主讓我來帶你們進去。”剛剛侍衛跟他描述過玄擎的外貌,所以他一眼就知道了誰是玄擎。
“麻煩楊管家了!”玄歌點了一下頭,客氣道。
“兩位請!”楊波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面帶路,在轉身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鄙視的神色。做大哥的修為都這麼差,妹妹還不知道要廢物到什麼程度,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家少主?
雷家的莊園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廊亭假山,到處都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楊波帶著玄歌和許斐燁來到會客廳,只見在大廳中央的首位上,正坐著一名面色威嚴,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名氣質婉約的。他們就是雷家的家主雷訓河和家主夫人水無憂。
“家主!人帶來了!”楊波走上前恭敬的稟報道。
雷訓河微微頷首,銳利的目光掃向了玄歌,在看到玄歌的修為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玄擎的修為竟然如此之差,‘他’能活著來到無虛國還真個是奇跡。
玄歌自然看到了雷訓河的神情,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與許斐燁上前一步,對著雷訓河和水無憂拱手行了一禮,“玄擎見過雷伯伯!雷伯母!”看樣子她父母並沒有來雷家,不然肯定會出來見她的。
想到自己這一路來所遇到的兇險,玄歌無奈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現在她只能希望她的父母能夠平安無事了。
“兩位請坐。”雷訓河抬手對玄歌和許斐燁做了個請的手勢。雖然心中對玄歌極不滿意,但是該有的禮數他還是不會缺的。畢竟雙方現在還有著婚約的存在。
其實當初他就對這樁婚約很不滿意,畢竟甄煥國只是個靈力匱乏的低等小國。從那樣的國家出來的女子,又怎麼能夠配得上他家逸塵?而且以他家逸塵的資質和品貌,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只是老爺子堅持,他也沒有辦法。不過這些年雙方都沒有提起婚約的事,他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玄歌笑著點了一下頭,與許斐燁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雷訓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開口道:“不知玄世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莫非‘他’是來催他們娶‘他’妹妹的?若真是如此,他必須得想個理由先拖上一陣子再說了。
“雷伯伯,其實我這次來是為舍妹退婚的。”玄歌開口說道,同時取出了那塊雕刻著鳳凰的玉牌。從雷訓河的神情,她就知道他對這個婚約很不滿意。
她又何嘗不是呢?別說她沒有見過雷逸塵,就算見過,她也是不會答應嫁給他的。因為她要的不是婚姻的束縛,而是不斷地變得強大,更強大。
聞言,雷訓河和水無憂,還有楊波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訝,不過更多的卻是驚喜。對方不知道是真的來退婚的,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不過既然‘他’已經拿出了定親信物,那麼今天他們就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將信物收回去。
雷訓河給了妻子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看向玄歌,“玄世侄,可以說一下你退婚的理由嗎?”雖然對方提出退婚他的心中十分高興,不過也讓他有些想不通。看對方的修為就知道,‘他’妹妹的修為肯定更低。能和他們雷家結親,對他們只有好處,他們為什麼要提出退婚呢?
“是這樣的,舍妹因為資質太差,怕自己會誤了雷少主。而且又逢家中突變,所以就讓我來將這個婚約給退了。還望雷伯伯,雷伯母成全。”玄歌謙和而又無奈的說道。
許斐燁低下頭輕咳了兩聲,忍住了即將要溢位的笑意。如果玄歌的資質還算差的話,那這天下還真就找不出幾個資質好的了。
雷訓河滿意的一笑,看玄歌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既然這樣,那雷伯伯就答應了。玄世侄,若是有什麼需要雷伯伯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只要雷伯伯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這麼多年的心病總算可以放下了。
“多謝雷伯伯,那玄擎就不打擾了,這玉牌還請雷伯伯收好。”玄歌走上前,將手中玉牌遞給雷訓河。
雷訓河接過玉牌,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對著一旁的楊波吩咐道:“楊管家,你替我去送一下玄世侄他們。”
“是!”楊波連忙應道。少主的婚約能就此作罷,他真的很替少主開心。
待到玄歌幾人的身影遠去,雷訓河笑著看向一旁的水無憂,“這下放心了吧?”這些年最擔心逸塵婚事的就是妻子,每次提到這個婚約,她都會長籲短嘆,愁容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