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正低頭刷影片的尤菲茫然抬頭，她先環顧一圈，確認喊的是自己後才忐忑問道：“貓爺…有事嗎？”
凱恩找到一袋堅果，有普通橘子那麼大，聞起來像是山核桃，他一邊剝殼一邊說道：“這兩天把地下室清空了，我要將它改成鍊金實驗室，有問題嗎？”
“沒有！”尤菲答得乾脆利落，那地方是雜物間，裡面堆放的垃圾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
因為是凱恩吩咐，小情侶不敢耽擱，放下手機擼起袖子就去幹活，早弄早完事，正好現在有空。
四人先後離開，客廳裡還坐著的人形生物只剩兩個，阿百在嗑瓜子看電視，二郎腿一翹一翹的就差哼小曲了。
大鬍子舔了下嘴唇，扯過身旁的揹包，從裡頭取出一個圓柱形的維生艙。
它大部分外殼是拋光金屬，可以當鏡子用的那種，前面是半透明的玻璃顯示屏，透過螢幕可以看見泡在營養液裡的小嬰兒，閉著眼睛跟個粉皮大耗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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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拍了拍爪子，叼著包牛肉乾跳到沙發靠背上，用不著大鬍子多逼逼，直接進行感知掃描。
十秒鐘後凱恩收回神念，他沒立刻表態，而是取出魔方讓晨星級的霧瞧了瞧。
“嗯……這個人類早產兒是靈魂缺失，想辦法補齊就行，如果我沒被封印，揮揮手就能搞定。你的話還是算了吧，處理起來太麻煩，沒必要為個人類浪費時間，他又不是你兒子。”
凱恩點頭表示同意，靈魂缺失不是靈魂受損，再生和溫養是兩個概念，為了張估計沒多大用的地圖，浪費大把光陰顯然不值得。
凱恩不懂委婉是何物，直言道：“救不了。”
此話一出大鬍子差點昏過去，希望破滅最是痛苦，好在凱恩又給了他一點點光：“去交易市場的天橋下邊，那裡有個擺攤算命的騙子，他或許能幫到你，名字叫雨天生，就說是我推薦你去的。”
“謝謝！貓爺！”大鬍子抱著維生艙鞠了一躬，並未馬上離開，他立在原地躊躇半晌，最終還是將昨晚發生的事挑挑揀揀說了一遍。
凱恩嚼著香辣味牛肉乾，表情從始至終沒有變化，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以至於大鬍子心情七上八下。
數秒鐘後，小橘貓不耐煩的揮了揮爪子：“還杵著幹嘛？當電線杆啊？趕緊給老子滾！”
“是！”
語氣不善聽在耳中反倒舒爽，大鬍子如蒙大赦風風火火的跑了，屋內只剩嗑瓜子的阿百，學著嗑瓜子的小肥龍，啃牛肉乾的小橘貓。
電視裡放的是慶典重播，凱恩對此沒啥興趣，他一邊用後腿撓癢一邊對阿百說道：“我要出去段時間，就你在這邊待著吧，幫我照看下這小傢伙。”
“呸！”吐掉粘在嘴唇上的瓜子殼，阿百樂呵呵的點著頭表示沒問題，但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凱恩，一副想說話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小橘貓蹦到土豆腦袋上，毛茸茸的坐起來很舒服，他斜睨著阿百，不明白這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懶得花心思去猜。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憋著不難受，我看著還難受呢。”
聞言，阿百撓頭“嘿嘿”一笑，左手大拇指摩挲著食指，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個！錢用完了。”
“貓爺！”
就在這時，地下室入口傳來了小磊磊的喊聲，聽語氣似乎挺急的。
“難不成有好東西？”凱恩皺眉嘀咕道，甩給阿百一摞鈔票後，他帶著牛肉乾和魔方飛了過去。
地下室內空氣流通不暢，飄蕩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凱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再將其改造為實驗室之前，必須得好好通通風換個氣。
“貓爺，這邊！”
小磊磊的聲音從左屋傳來，地下室分為左右兩間，漂浮在樓梯口的凱恩拐了個彎，手裡的牛肉乾已然不見，氣味太重實在咽不下去。
左屋房門大開著，地板上落滿灰塵，上面有兩排明顯的腳印，屋內般動聲連綿不斷。
凱恩直接飛了進去，天花板上的燈泡似乎壞了，好這尤菲是法師，基礎的照明術不可能不會。
越過老舊的傢俱、電器，往前飛了幾米，凱恩來到角落中，兩人就直挺挺地站在這，低頭審視著不大的金屬盒。
奇怪，為什麼要說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