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大鬍子躺在睡袋裡打著呼嚕,小橘貓蜷縮在狗肚子上,隨著它的呼吸一起一伏,唯獨肉夾饃依舊持劍堅守著。
山洞是形的,他們在拐彎處,灌進來的寒風被削弱許多。
肉夾饃坐在小石頭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光可鑑人的大寶劍,片狀的頭髮迎風飄揚,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美滋滋。
“風又大了。”肉夾饃忽然抬頭來了這麼一句,他是透過聲音判斷的,這是今晚第二次升級加強了。
“噼啪!”
乾燥的木材被火烤裂,守夜的村民打了個哈欠,接著與隊友眼神交流,隨後兩人同時出拳,用男人的方法決定誰去添柴火。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
連續三局平手,直到第四次方才分出勝負,哈欠村民鬱悶的收起剪刀,磨磨唧唧的走到牆邊,抱起一捆事先準備好的木材。
將幾根木頭丟進火中,哈欠村民嘆了口氣。
“唉~怎麼跟哈圖的家人交代啊。”
“你省點心吧,這一趟路很危險,我們能否活著回去都兩說。”
哈欠村民聞言點了下頭,不再去想糟心事,他吸了吸鼻子,伸手討要道:“給我來一口。”
“噢。”
接住拋來的金屬酒壺,這玩意扁平略帶弧度,蓋子被細鐵鏈綁在瓶口,容積小的可憐,頂多裝個兩百毫升。
哈欠村民揚起下巴灌了一口,烈酒下肚暖意上湧,他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其他人有不少是醒著的,並非天氣冷睡不著,村民們早已習慣寒冷,而且睡袋價格不菲,防寒、保溫、自熱等功能強的一批,零下二十度小意思。
之所以還醒著,除了一部分是被尿憋的外,大部分都是想得多心情沉重,同伴的死打擊不小,背後控制鷹怪的神秘人,更是給大夥心頭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二號村長拉開拉鍊,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村長,你去哪啊?”
“撒尿。”
“我也去。”
“等等我。”
醒著的人幾乎全起來了,守夜的兩位村民一臉臥槽的表情,你們不睡覺那我們守個毛的夜啊!
放緩腳步從小橘貓身旁經過,眾人陸續來到洞外,不敢出來撒尿有兩個原因。
一是外頭可能有鷹怪在埋伏,沒人清楚其他人是否醒著,獨自出去太過危險;二是純粹就是天氣冷不想起來。
十來個青壯在風雪中排成一字長龍,雖然表面上沒說,但暗地裡卻是各自較勁比誰尿的遠。
“狗娃子,你尿到鞋面上了!”
“放屁!那是你尿過來的,老子的外號叫逆風三丈好哇!”
以上是翻譯。
眾人嘻嘻哈哈撒完尿,有的抓了兩把雪算是洗手,但更多的是直接揣進口袋。
“沒有鷹怪,大家回去吧。”
二號村長招呼著眾人回到山洞,他沒鑽進睡袋,而是拖著先前死掉的那隻鷹怪,坐到火堆旁加入了守夜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