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還處於麻痺當中,躺在地上半張著嘴巴,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圓,他的左腰處有幾道被電的焦黑的口子,光是看著就疼。
凱恩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給了他一腳,矮個子由側躺改為了仰面朝天,眼中寫滿了恐懼。
“接下來我問你答,要是敢說謊或者隱瞞……”說到這凱恩停頓了下,右手平伸取出了大寶劍鮮血之舞,緊貼著矮個子的頭皮一劍插了下去,劍身沒入土中最起碼有三十厘米。
“我就拍爛你的腦袋!”
矮個子嚇得面無血色,有部分原因是這把大劍實在詭異。
黑色劍身古樸大氣,銀色劍脊和紅色鑲邊,讓它的逼格又高了一個層次,如血液般流動的螺旋狀液態崩壞能結晶,則給劍新增了一份神秘感。
像極了反派使用的武器,吸乾血液吞噬靈魂的那種。
“你們總共來了多少人,營地裡現在有多少?”這是凱恩最想知道的問題,只要人差不多齊了他就直接動手,還在路上的算他們運氣好。
沉默。
矮個子的麻痺還未解除,根本就說不了話,但這並不在凱恩的考慮範圍內,就在他耐心耗盡,準備宰了這貨時。
矮個子的嘴皮終於能動了,開口便是求饒:“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說我說我都說!”
凱恩又蹲了下去,古井無波的雙眼凝視著矮個子,隔了大約三秒鐘,方才開口說道:“那你倒是說啊!”
矮個子被嚇到了,不敢和凱恩對視,腦袋微微一偏,看向了路邊的大樹:“總共來了兩千,現在營地裡有差不多八百人,大首領和首領都在。”
凱恩重新站了起來,雙眼無神地盯著地面,在心中盤算著。
扣除死在綠谷和藍桑果部落的七百人,總人數還剩一千三,再減去戰損的,頂多還有兩三支小隊未歸。
“不等了!”凱恩說著拔起了大劍,朝炊煙升起人聲鼎沸的營地走去。
矮個子見狀鬆了口氣,以為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忽然就聽到了令他心跳停止的話。
“殺了他,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最後一個“來”字出口時,凱恩的被影,已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矮個子回過神來,嚇的一聲尖叫,驚飛了無數林中鳥雀。
“汪!”緊接著響起了一聲狗吠,尖叫聲戛然而止,一切又重歸於平靜。
凱恩大搖大擺的走在這條被人踐踏出來的泥路上,老遠的隔了二百多米,就憑藉著出眾的夜視能力,看到了捕奴團的營地。
營地很大,像極了古時行軍打仗,扎的臨時軍營,周圍一圈用削尖的木樁圍住,不僅能防止奴隸逃跑,還能有效阻擋不開眼的野獸襲擊。
當然職業者得種下禁制,不然僅憑手鍊腳銬和木樁,可攔不住他們。
雖然現在是飯點了,但營地大門口還是站著六個放哨的傢伙,且除了人之外還有兩隻大狗,都是白銀級魔獸,黃毛立耳,體重少說八十公斤往上,看起來是兇惡無比。
這兩隻大黃狗,此刻正趴在地上,抱著一根大肉骨頭在啃,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忽然,它們倆齊齊停了嘴,將香甜美味的大骨頭放到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低伏著身子狗毛炸立,對著前方的黑夜方向吼叫起來,彷彿有什麼洪水猛獸,將從裡頭躥出來一樣。
倚著大門談笑風生的六人,也統一閉上了嘴,將視線投向了大門外的林子裡,手也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武器。
“你們說這次會是什麼?我賭是不長腦子的魔獸,一個金幣。”一個齙牙麻子臉笑嘻嘻的說道。
像這種情況,自紮營以來,幾乎是隔三差五就發生,大機率是靈智未開的魔獸聞到了食物香氣,小機率是來營救族人故意吸引火力的死士。
都是些落網之魚,或者是正好外出逃過一劫的幸運兒。)
“我賭是人,同樣一個金幣。”另一個長著鞋拔子臉,使流星錘的傢伙舔了下嘴唇說道,他們的賭法很簡單,沒有莊家,輸的人給每個贏的人,自己報的賭金。
“我猜是魔獸,一個金幣。”
“我猜也是,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