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要離開生活了幾百年的家園,去往一個未知的地方,誰會高興?
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凱恩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人,手起刀落,這隻母精靈的左耳,被千鳥銳槍齊根切了下來。
她的耳朵上,穿了一個閃閃發光的耳環,是她的未婚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現在耳朵被人割了,血淋淋的躺在自己的身前,感性的母精靈一下子就失控了,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來,先前的慷慨赴死,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啊啊你陪我耳朵……”
凱恩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抬手準備砍下她的腦袋,還好祭司老頭眼疾手快,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祭司老頭宛如發怒的雄獅,頭髮都膨脹了起來:“閉嘴!叫什麼叫,不就一隻耳朵嗎!”
母精靈如夢初醒,捂著自己的右耳,血液從手指縫中滲出,將整隻手都染成了紅色,她低著頭身子顫抖,呼吸急促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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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凱恩冷哼了一聲,散掉了千鳥銳槍,再一次重申道:“這是命令,不是交涉!你們人比較多,二個小時之後在這裡集合。”
“是。”祭司老頭還能說什麼,和她的表姐瑪維一樣,只能答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支名叫藍桑果的精靈部落,因為長期受到戰爭古樹的戰爭光環影響,相比綠谷部落的同類來說,他們更加好鬥,同樣也殘忍的多,對於殺俘倒是沒什麼牴觸。
自然精靈們還處於落後的原始部落制,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朋友來了以禮相待,敵人來了刀劍相迎。
他們是愛好和平崇尚大自然不錯,但不代表他們是聖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
五百多顆人頭齊刷刷落地,大火燃燒,烤肉的香味瀰漫開來,唯一的倖存者倒黴蛋法師已經嚇尿了,坐在地上雙眼無神,長大了嘴巴哈喇子流了一地。
凱恩坐在樹墩子上,背靠著星期六,手中拿著一根剝開的香腸,一邊喂紫貂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那柄雷槍是你的傑作吧。”
倒黴蛋法師的意識,被凱恩的問題拉回了現實,他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合上嘴巴想要說話,卻是咿咿呀呀的蹦不出來一個字,無奈只能搖頭擺手。
全程目睹的了大屠殺,這貨不僅被嚇尿了,似乎連語言功能也受到了影響,大概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吧。
凱恩將香腸遞給的小貂,讓它自己抱著啃,而他則拍了拍手從樹墩上站了起來:“算了,是不是都無所謂,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帶我去你們捕奴團的大本營。”
倒黴蛋法師點頭如搗蒜,這壓根就不需要考慮,捕奴團去死好了,他現在只想回去教書,再也不來這該死的迷霧山脈了。
“你先在這裡待著,你們兩個給我看住他,要是這傢伙敢跑,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凱恩對星期六他們交代了一句,雙手插兜,悠哉悠哉的找戰爭古樹去了。
留下的一人一狗一貂,互相大眼瞪小眼,就這麼沉默了十幾秒鐘,星期六憋不住了,衝倒黴蛋法師叫了一嗓子。
“汪汪汪汪!人類,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要是敢跑我咬死你!)”
倒黴蛋法師縮了縮脖子,心中屈辱無比,他好歹也是個高貴的施法者,如今卻被一條狗給威脅了!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他也沒我出個屁來,整個捕奴隊還活著的只剩下他一個了,就算插上翅膀他也逃不出去。
另一邊,凱恩已經和戰爭古樹聊上了。
“換個地方生活嗎,我倒是不介意,反正這裡也待膩了,換就換吧。”
戰爭古樹十分灑脫,和他一番交流下來,凱恩為他腦補了一個形象,大概就是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俠。
這時,祭司老頭拄著柺杖走了過來,對兩人行禮道:“凱恩大人,泰隆大人。”
戰爭古樹轉動了一下脖子,笑著打了聲招呼:“是小崔斯特啊,怎麼樣,大夥都收拾好行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