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看天的視線,跟另一邊的兩人一樣探出腦袋,觀察起戰場中的情況,因為有剛才的那陣風壓吹過,煙塵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戰場中央,大狗熊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四隻豬隊友樹熊也沒了蹤影,只餘下了一隻體型暴漲到40米的巨型樹熊,以及和它扭打作一團的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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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憤怒的龍吼聲傳出去老遠,凱恩低下腦袋狠狠往前一頂,尖銳的龍角刺進了樹熊的胸膛。
他四肢用力尾巴甩動,明明體型又小了一圈,力量卻碾壓對方,將大樹熊推得飛速倒退。
“轟隆隆!”磚石被踩碎,高強被推倒,華美的宮殿建築群,在兩頭龐然大物面前,就好似售樓處的沙盤一樣脆弱,幾個呼吸間又毀了一大片。
蘭伯特看的是雙眼異彩連連,對於宮殿被毀他是無所謂的,反正又不是他的家。
而且巴巴里也早就不住這了,歸屬感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哪怕這是他的日常工作地點。
甚至他覺得被摧毀了反而是件好事,好幾百年的老建築了,也就外部看起來光鮮亮麗,裡頭的各種設施早就陳舊的腐朽不堪。
重新起一座宮殿需要勞動力,那麼工作崗位自然會增加,遊手好閒的傢伙必然會減少,自安也會更加穩定,還有建築材料的大量需求等等等等,怎麼看都是件好事嘛!
至於王族大出血?呵呵!關他屁事,因為出身關係,對於什麼特權貴族,他是打心底裡討厭的。
當然這不包括強者,他厭惡的是那些囊蟲,比如現任國王的幾個兒子,沒一個好東西。
蘭伯特想著想著,臉上竟露出了笑容,看凱恩的眼神,居然變得友善起來,這哪裡是什麼惡龍啊,分明是善良的金屬龍嘛。
甚至他還在心中祈禱,最好全毀了一塊好磚也別剩下。
至於宮殿裡的珍寶、畫作、雕像這些藝術品,他倒是不擔心,有儲物道具在很輕鬆的就能帶走。
就算拿不走,那也不關他的事,還是那句話,這又不是他的心疼個什麼勁。
“蘭伯特!蘭伯特!蘭伯特……”
就在蘭伯特胡思亂想時,耳邊響起了女狂戰士連續不斷的呼喊聲,將他拽回了現實。
“什…什麼事?”蘭伯特還有些暈乎乎的,轉身朝女狂戰士看去,整個人頓時清醒了,指著她懷中的那幅肖像畫問道:“你哪來的?”
女狂戰士指了下邊上倒塌的一面牆。
蘭伯特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牆面上有一片處方塊區域,比周圍要白了許多,大小也和那幅畫差不多,應該就是原先掛畫的地方了。
“蘭伯特,你說這幅畫值多少錢?”女狂戰士動了歪心思,王宮被毀成了這樣,順手牽羊偷一幅畫,想必也不會被人發現吧。
蘭伯特將視線重新移到了畫上,畫裡的是一位公主,如果還活著的話,他估摸著年紀大概有500多歲了,比巴巴里還有大上好幾倍。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幅畫有故事加成,並且畫師技藝高超名聲顯,乃當時最強的幾位傳奇之一,甚至聽說後來好像還成神了,因此這畫的價值,根本就不是錢這種俗氣的東西能夠衡量的。
蘭伯特看著看著,不由想起了那個悽美的故事,眼眶一紅竟有淚光湧現,彷彿回到了500年前,身臨其境一般。
毫無藝術細胞的女蠻子,看蘭伯特又走神了,不由氣得直跳腳,低聲吼道:“喂!蘭伯特你又咋了?快告訴我這畫值不值錢啊!”
蘭伯特被他吼醒了,抬手擦了下溼潤的眼眶,另一隻手則伸了出去,說道:“把畫給我,其他的你都能動,唯獨這幅不行!”
“哦~”女狂戰士把眼睛眯了起來,一連退了數步,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雖然經常性犯蠢,但在某些情況下她可聰明著呢,就好比現在,這幅畫的價值她已經確定了。
“呵呵~蘭伯特你這麼做可不地道啊,居然想吃獨食,不怕硌牙嗎?”
說到這,女狂戰士停頓了下,自己獨吞的話恐怕也不妥,畢竟被人發現了,於是她一咬牙,在蘭伯特吃人的眼神中,故作大方的說道。
“放心,我可不是小氣的人,到時候五五分賬,你一半我一半。”
“你胡說什麼!”蘭伯特聽得七竅生煙,吹鬍子瞪眼,恨不得把這個愚蠢的女蠻子,按在地上一頓摩擦。
女狂戰士擺了擺手,心中不屑,但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唉~我懂我懂,賣家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錢我也會偷偷送到你府上去的。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你蘭伯特,也參與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