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蹤調查凱恩已久，小本本上羅列了一條又一條資訊，然而大多都是無用的意測。
今天她打算攤牌了，只因憋的難受，她只想確認一件事，凱恩到底是不是那天的紅龍。
“呼~”寧玉握拳給自己鼓起了勇氣，走出了過道，快步來到凱恩所在的那張桌子，坐到了他對面。
這剛一坐下，她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全然不知有個強大的惡靈，距她不過一米之遙。
凱恩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他手裡的人皮書，被施加了感知模糊，在旁人眼中只是本華國通史。
寧玉大致摸透了凱恩的脾氣，沒等他開口率先發問道：“你是那天的紅龍嗎？”
“啪！”凱恩合上了書，將其放到了桌上，同時右手食指輕點桌面，透明的指甲與硬木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展開了一道幻術隔音結界。
結界的展開過程，好似一碗水倒到了桌上，向外延展的速度肉眼可見，寧玉被這一手震驚到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凱恩釋放了淡淡龍威，再輔以言靈之術，寧玉比那四人還慘，不僅身體不受控制久，就連心靈也受到了影響。
她睜大了眼睛雙眼無神，透明的口水沿著嘴角滑落，木納的說道：“沒…沒有，不過我設定了一封定時郵件，如果不去取消，今天晚上十八點整，就會傳送到我小姨的郵箱，也就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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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雙手抱胸斜眼看著她，說道：“刪掉郵件。”
“是。”寧玉拿起手機，一番操作刪掉了那封郵件。
凱恩換了個姿勢，將右手擱在桌子上撐著腦袋，左手食指緩慢地敲擊著桌面：“說說看，你為什麼敢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
寧玉：“就是想知道，好奇。”
凱恩停下了敲擊大感無語：“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賭上性命，值嗎？”
寧玉：“念頭不通達，無心修煉，值！”
“啪！”
凱恩搖搖頭打了個響指，這種奇葩她不忍心殺了，不過得想辦法，確保對方能管住嘴。
伴隨著響指聲，寧玉雙眼恢復清明，她用紙巾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直視著凱恩，雙方沉默了許久。
凱恩懶的和她對視，又恢復了那慵懶的姿態，像只超大號的貓，繼續看書翻了兩頁後，頭也不抬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寧玉。”
凱恩緩慢的點了點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有在哪裡見過嗎？我好像有點印象。”
寧玉偏過頭看向她正前方，也就是凱恩腿的那個位置，她總感覺哪裡有東西在盯著她，這種感覺非常壓抑，她扯了下衣領，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出過一次任務，張勇帶我們去的，敵人是一對子母鬼，僱主叫劉有權。”
一提到劉有權，凱恩就立馬想起來了，有段時間沒和這貨聯絡了，小草星馬上要多五百張嘴，還需要他提供生活物資呢。
“藍天，你想怎麼處置我，說吧。在來之前我就做好準備了。”寧玉如是說道，對她來說修煉大於一切，念頭不通達心中有疑問便無心修煉，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如同威爾遜，如同維拉，如同單馬尾，他們的夢想便是登上山巔，看看那更高處的風景，縱有千般險阻，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凱恩：“我最近心情不錯，給你兩個選項，一清除你部分記憶，二拜我為師。”
說到這拜師，凱恩就想到了他的大徒弟希瑟·梅森，也不知這小姑娘如今是死是活，還有那個二次元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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