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琅彩的花瓶太少見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大主顧。古董行抽了傭金,到賀堯手裡還有一億多。1)
白琅不是太高興,因為賀堯有錢了,也不缺衣服穿了,他也不能順帶報恩了。
不過他看賀堯拿到一個億以後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看著存摺嘿嘿嘿哈哈哈了半小時,連兔耳朵都笑出來了,也就釋然了。
沒關系,還有別的辦法報恩嘛。
白琅這麼想著,跟著賀堯一起去看房。
“所以你們好端端地,換什麼房子?”胡佳臻好奇道。
“那個琺琅彩花瓶賣出去了。”賀堯喜滋滋地說。
“你最喜歡的那個花瓶?”胡佳臻有點驚訝,“你之前天天抱著睡覺的那個花瓶?”
“對啊。”賀堯說。
“愛情的力量真是可怕。”胡佳臻捧著臉一臉震驚,彷彿名畫吶喊。
“討厭啦,”賀堯故作嬌羞,“我們家琅琅還是個孩子……”
“摸著你的良心說話,”胡佳臻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他是一頭一千多歲的成年公狼,你清醒一點。”
“我沒有良心啊,我的心早就給挖了。”賀堯就勢往身後一靠,忘了這是個沒靠背的圓凳,“通”一聲摔倒在地。
胡佳臻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胡佳臻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我看小白狼脾氣雖然不好,但也挺喜歡你的,這不是水到渠成嘛,老兔子終於能嫁出去了。”
“再等等吧。”賀堯揉了揉鼻子,含混地帶過去了這個話題。
“等什麼啊?你們不都一起睡過了?”
胡佳臻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妖族直接,不像人類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既然喜歡,說出來就是了。
“注意你的用詞,”賀堯翻了個白眼糾正道,“我們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
胡佳臻一臉不相信,賀堯只能聳聳肩。
賀堯有自己的考量在,一是白琅妖丹受損,得想個辦法替他治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二是他也得找個機會把前因後果和白琅解釋清楚,他不想讓白狼覺得自己是為了他母親才選了他的。
“哦?你不是因為他媽才喜歡他的?”
“怎麼可能?”賀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我都不記得藥仙長什麼樣了。”
“不可能吧,”胡佳臻表示懷疑,“那不是救命恩人嗎?”
“摸著你的良心說話,”賀堯學著胡佳臻的腔調,“你能記得三千年前見過的人長什麼樣嗎?”
胡佳臻摸著自己砰砰跳的鮮活狐貍心想了會兒,發覺他還真的記不得了,於是面帶微笑帶過了這個話題。
“那也就一句話的事情。”胡佳臻嚼著牛肉幹,“有什麼好等來等去的。”
“我最近不是在忙嗎?總得等我有空了理理思路吧。”賀堯說,“哎,那是牛肉幹啊?”
“燈影牛肉絲,給小白狼帶點兒走?”胡佳臻舉著袋子送到他鼻子前。
“不了,”賀堯推開,說道,“琅琅不吃辣。”
單身犬科動物胡佳臻氣憤地咬了一大把牛肉絲。
“別忘了,週六來我家玩兒啊。”賀堯總算想起了正事,招呼了胡佳臻一句。
胡佳臻嘴裡塞滿了牛肉絲,“唔唔唔”了幾聲,表示他知道了。
搬新家,俗稱喬遷之喜,當然得請幾個朋友來家裡做客。
賀堯的新家租在了頂層,三房兩廳,帶個小閣樓。哪天住膩了,就再換一套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