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賀堯玩著手機,貌似隨意,“我被美貌矇蔽了雙眼。”
“論美貌沒人比得過狐族。”胡佳臻說,“難道我不好看嗎?”
賀堯作勢就要嘔。
“你幾個意思啊?”胡佳臻不滿道。
賀堯往沙發上一癱,說道:“我就是覺得白琅長得好看,不服你來打我呀。”
打是打不過的,胡佳臻只能坐在那兒生悶氣,腮幫子越鼓越大。
賀堯怕他會氣撐著,最後變成一隻狐貍氣球飄走,於是坐過去拿腔拿調地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4)
“我不聽。”胡佳臻翻了個白眼。
賀堯才不管他聽不聽,自顧自地把白狼身上的異樣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白琅就是他們的兒子,準備養他報恩?”胡佳臻問,“可也不能確定吧。”
“不然沒法解釋啊。”賀堯說,“到哪兒再去找這麼個混血出來?”
“那也可能是他吃了一株白藥子精呢?”
聽了這話,賀堯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株長著五官又瑟瑟發抖的白藥子,嚇得一哆嗦,說道:“別說了,怪嚇人的。”
“你們在說什麼腰子?”白琅的聲音冷不丁地傳過來。
賀堯趕緊擠到他和胡佳臻中間。
胡佳臻求生欲很強,挪遠了幾步,沒好氣地說了句:“說給你弄個兔腰子補身體。”
見白琅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賀堯心頭一顫,暗想他不會真要吃兔肉吧。
“還是不要了吧。”白琅撓撓頭,說道,“兔子不好吃,有股土腥味。”
賀堯僵在原地,情願白琅說他想吃兔肉。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胡佳臻笑得前俯後合,舉起手呱唧呱唧地給白琅鼓掌,爪子都快拍紅了,最後從電腦椅上翻了下去。
不就土腥味嘛,自己一個吃草兔子,沒點土腥味才奇怪了。
賀堯不斷地安慰自己土腥味沒什麼大不了的,胡佳臻還有狐騷味呢,不也過得挺好的。
“賀堯,賀堯?”白琅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在想什麼?”
賀堯看著面前的大賣場,這才想起來是來給白琅屯口糧的。
“沒什麼。想吃什麼就去拿吧。”賀堯帶他到了生鮮區,自己站在一邊等他。
就算他是修煉了三千年的大妖,現在也能吃人類的食物,但也是隻吃素,葷腥味能不沾就不沾。
過了沒一會兒,白琅提著兩只特價十八元的電烤雞回來了。
“琅琅,”賀堯搭著白狼的肩膀,道,“我們可以挑一點別的,這個沒營養。”
“可這個聞起來起來好香啊。”白琅揉揉鼻子,一臉純良。
最後,賀堯又去給他稱了幾斤牛肉。
路過洗護區的時候,他又想起了那句“土腥味”。
說實話,賀堯怎麼聞都沒聞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除了洗衣粉味。
“你真的覺得兔子身上有土腥味?”賀堯用胳膊肘戳了戳白琅的小肚子。
“有。”白琅揉揉肚子,斬釘截鐵地說。
“不喜歡這個味道?”
“不喜歡。”白琅搖搖頭,“我從來不吃兔子。”
得到了這樣的答複,賀堯毫不猶豫地拿了兩大瓶打折促銷的洗發露和護發精油,還挑了花香味,賀堯聞了試用裝,那香味都有點燻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