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玖冷淡的目光落在了蕭簫身上,而後者,卻對她回以嘲諷的一笑。
那笑意剛剛消失,他的臉上又浮起了一抹失落,帶著濃濃的不甘和遺憾,望著程安玖的眼睛道:“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成功了......”
還未等程安玖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劉清聽不下去了,上前對著蕭簫的腿彎就是一腳,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你特麼的還是不是人?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折在你的手裡,難道你殺了她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麼?”
面對著劉清的怒斥,蕭簫哈哈大笑,他顏值頗高,五官精緻,笑起來比女人還要嫵媚動人,此時被情緒帶動,更是花枝亂顫風情萬種。
“你懂什麼?當個死人有什麼不好?死人永遠比活著的人要忠誠友善,他們不會嫌棄你,不會背叛你,不會嘲笑你......”蕭簫眯著眼睛對劉清說:“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浮世之人最後之歸處,莫不是一把枯骨一坯黃土,只爭早晚而已。而我,做的可是好事,我讓她們在人生最美的階段,以死亡的方式永恆定格,鎖住這份絕美,我是在幫她們,這是藝術的最高境界,懂麼?”
劉清完全聽不懂這鬼扯的論調,他瞪大眼睛朝他怒吼道:“放你孃的狗屁,你特麼腦子有問題啊,你怎麼不去死?”
“他現在還沒死,但卻離死不遠了。”程安玖終於忍不住沉聲開口說話了,“等待你的不是你所熱衷的藝術,怎麼能讓你這麼輕松的死去?蕭簫,你不配!你的罪行,將會透過堂審公佈天下,你最終會被判處淩遲還是車裂,看刑部決定,但我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的告訴你,你的死相,絕對是醜陋無比!”
蕭簫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他深黑的眼眸幽幽一轉,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容徹卻早一步察覺,他一個箭步掠過去,大手用力的攥住了蕭簫的下巴,只聽到咔嚓一聲,蕭簫的五官扭曲了起來,他痛苦的嗷叫了一聲,雙手條件反射的托住了被卸下來的下巴。
“容徹你......”
程安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玖娘,他牙齒裡藏毒了,剛剛他想要自盡。”
容徹解釋道。
馮勇一聽,憤怒的上前踢了蕭簫一腳,隨後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往他嘴裡摳,一面斥罵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且等著,不用鈍刀在你身上慢慢磨下百八十塊肉的,怎能讓人解氣?”
蕭簫嗚嗚叫著,可馮勇和劉清卻不顧他的掙紮,像拖破布一般,將他扯出了密室,帶回了衙門。
程安玖看著軟塌上被甩在一邊的那沓浸水濕透變得厚重無比的宣紙,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我們都沒有想到,蕭簫居然是用這種方式殺人的,梁笑笑還有袁芳華在被殺害的這個過程,漫長又痛苦,蕭簫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容徹點點頭,拿出一塊事先準備好的幹淨布巾,將密室內殘留的證物,一件一件收攏起來,這些,都是指控蕭簫的呈堂證據。
“好在,這一切都將終結於此了。”
程安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密室,她還有任務要去辦,那兩名在背後默默支助蕭簫,為他扯謊作偽供,變相成為幫兇的‘貴人’,是時候請他們回衙門喝杯茶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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