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淳的身子曝露在空氣中,寒氣侵襲,她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在被容徹掀開錦被的這個瞬間,以淳的雙頰瞬間漲得通紅,一股難以言狀的羞恥感襲上心頭,讓她無處躲藏。
“表哥……”她聲若蚊吶的喊了一句,一雙被橙黃燭光薰染過的眸子醞釀著水光。
容徹的臉色鐵青,他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將手中的錦被重新蓋在以淳的身體上,冷冷的說道:“你何苦要這樣作踐自己?”
以淳的淚奪眶而出。
是啊,她何苦要這樣作踐自己?
送上門來,自取羞辱……
以淳也知道自己魔障了,原本像她這樣尊貴的出身,只要她想嫁人,那肯定是一家女百家求,大把人上趕著巴結。可偏偏她一門心思的認定了容徹,甚至為了能留在他的身邊,可以如此不知廉恥地踐踏自己的道德底線,踐踏自己的尊嚴……
以淳嗚嗚的哭出聲來,像是一個受了滿腹委屈的孩子那般無助。
容徹那可顆冷硬的心,被她哭得不知所措。
但他很明白,他不愛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她,為了不耽誤以淳,他只能狠下心來冷漠以待。
這是容徹所認為的,對她、對自己都負責的態度!
“別哭了以淳,也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今晚之事,我只當不曾發生過。你該明白的,我待你,從來就只是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愛。”容徹沉沉吐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如果你覺得是我辜負了你,傷害了你,那你就恨我吧!”
他說罷,開啟門,邁大步走了出去。
房門外的廊下,白虎和秦雀看著走出房間的主子低下了頭。
表姑娘是在什麼時候潛入了公子房間的,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這是他們的失職!
“去收拾一下,今晚我去客房睡!”容徹對秦雀吩咐道。
秦雀緊忙道是,麻利的下去安排了。
聽到外面的對話,以淳知道自己今晚做下的醜事,明日整個容莊定會人盡皆知了,這讓她越發的感到無地自容……
她拉起錦被,將自己從頭罩住,恨恨地咬緊了下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她恨不得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她今晚如此丟人現眼的幼稚行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翌日清晨,容徹剛剛起炕穿衣,準備去後院的園子晨練,白虎便敲響了房門。
“何事?”
“公子,表姑娘給您留下一封信,走了!”白虎聲音急切的回道。
容徹的臉色微變,開啟房門,一把接過白虎遞上來的信箋。
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後,容徹便吩咐下去:“即刻派人去找,務必要將人找到!”
“是!”白虎領命退下。
容徹揉了揉額角,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