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久凍的跟條狗一樣從外面鑽了進來, 懷裡抱著一沓子春聯和福字, 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彩燈紅紙。
距離春季賽還有十天。
這天是元旦。
顏久把所有東西往地下一扔兩步跳上了沙發上,用自己出門前扔在沙發上的小花被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史子昌在水池邊刷著中午吃完飯的碗:“九爹回來了啊!”
顏久哆哆嗦嗦聲音都在顫抖的向史子昌喊道:“胖爺給我倒杯熱水!凍死個活寶寶喲。”
史子昌推了一下在旁邊看劉楊和麵的王梓:“你去給九爹倒水去。”然後一邊罵道:“你們這群畜生吃個外賣還得用一堆碗, 刷的我腦瓜子疼,這次比賽必須拿個冠軍回來僱個阿姨,我不想刷完了。”
朱家銘推開門拎著一堆菜進了屋, 一股冷氣直逼顏久凍的顏久一哆嗦,朱家銘回身把門關上:“臥槽九爹你居然比我快。”
顏久抱著溫水杯道:“我也剛回來, 你去哪買的菜啊?”
朱家銘把菜拎到廚房:“我就在xx商場買的, 昌子你等會把菜洗了, 我收拾收拾過來剁餡。”
史子昌罵道:“我這幾天洗碗洗的我暈水,王梓你快來幫叔叔把菜洗了,晚上包餃子吃。”
劉楊看了一眼菜道:“朱家銘你個敗家玩意。”
朱家銘:“???”
劉楊拎起一袋白菜上面的價簽:“這個錢在市場能買兩堆你的白菜。”
朱家銘委屈道:“平時都是周老帶著我買菜,他付錢我也沒看過價格啊,我看著我就買了。”
顏久忽然就像找到了共鳴一樣發瘋了似的撲過來小花被甩的猶如一隻瘋蝴蝶:“我跟你們說以後沒有周老法拉利的日子我拒絕出門!!!你們不知道打的有多難打!還有在街上迎著冷風瘋狂奔跑的日子太難過了!”
王梓也委屈吧啦的說道:“咱們都吃了兩天外賣了!我想吃周老做的飯!!”
史子昌道:“你可閉zei吧, 說得好像誰不想吃一樣。你不提我們就假裝什麼都遺忘了這個世界有一種飯叫做周思淵的飯。”
顏久也洩了氣在桌子上一趴:“今天都元旦了, 他還不下來嗎?”
周思淵自從那天開完會說要三天研究出各種套路以後就再也沒出過會議室, 顏久給他送飯他也只是草草的扒拉兩口, 甚至連睡覺都是在會議室裡。
周思淵是真的很愛聯盟,很認真的在對待比賽。
像顏久這樣仗著天賦瞎幾把玩耍的人簡直無地自容。
劉楊把和好的面放到一邊醒著:“他說三天就三天,這麼多年至今沒人打破他的堅持。”說著接過王梓端來的洗好的菜放到一邊:“九爹你和昌子去把對聯貼了,王梓朱哥跟我剁餡。”
顏久撲楞一下站起來沖到臺子旁邊拎起菜刀:“別再想讓我踏出這個屋半步,不可能不存在的!”
這面話音剛落,那面史子昌就一邊笑著一邊拎著對聯走了過來,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朱家銘中肯的評價道:“你特別像年畫裡的那個福娃放大版。”
史子昌:“…”
史子昌把顏久的對聯都讀了一遍,無非就是什麼錢啊財啊節節高升啊之類的,朱家銘皺了皺眉嫌棄道:“這也忒俗了吧。”
顏久呵了一聲,兩把菜刀剁的當當響:“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一個庸俗的人,就喜歡錢。”
史子昌樂道:“別裝了九爹你肯定內心也是拒絕的,要不然你買紅紙和墨幹什麼?!”
顏久:“…行吧是挺俗的。”
紅紙是裁好的,方方正正大小剛好。
朱家銘端著墨盤來洗碗池接了水倒了墨就開始措辭。
劉楊面無表情道:“王梓,沙發下有周老看過的報紙你給朱家銘拿兩張鋪著。”
史子昌在旁邊看熱鬧:“朱哥不用我給您硯硯墨壓壓紙什麼的?”
朱家銘頭也沒抬:“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你大體格子擋我吸收日月精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