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煙嫣然一笑“挺好。”
張啟山將這張寫著“國”字的宣紙移到了旁邊,重新提筆刷刷卸下了幾個名字,隨著筆畫的增多,一個個字躍然紙上,她看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也說不上熟悉,只是聽過,沒有見過,更不用說有何接觸了。
半截李,黑背老六,霍仙姑,齊鐵嘴,解九爺。
這都是九門裡幾門的當家的名字。張淩煙沒急著發問,而是等著張啟山來解釋他寫這些名字的用意。相比於從前,現在的張淩煙沉穩了太多,也是能忍得住話,藏得住表情的了。
畢竟言多必失,先發制人做的得當的又少之又少。很可能急功近利的一句問話,就將自己的立場陷入了被動。
張啟山將筆搭在了硯臺邊,手指從第一個名字滑到了最後一個名字上,然後在她的耳邊說道:“這些是九門之中目前你還沒有見過的當家,以後陸續都會有來往,近來我會尋個時間聚在一起,你也過去。”
她點點頭,知道這是張啟山在為自己進入九門而鋪路。
張淩煙將名字在心裡過了一遍,發現獨獨缺了個九門老四。這個人雖是排行第四,別人稱他聲爺,但坊間傳聞皆是說這人平庸至極,怕死的很,在府裡養了一群打手,出門便要帶上好幾個人防著護著。
側目看了看張啟山,他也不說話,就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淩煙,她撇撇嘴,知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就是故意吊著話頭子,等著她上鈎自己問出來。
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懶得在這扭扭捏捏,矯揉造作,直截了當的用手指在紙上點了點,“少了個九門老四啊。”張啟山聽到這句才滿意的頷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老四你是沒必要見了,替位的人選你再熟悉不過的了,到時見著收收脾氣,起碼堆個笑臉。”
替位?
張淩煙有些疑惑,轉過頭盯著張啟山,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尋出蛛絲馬跡,但他一臉平淡如水的表情,唯獨眼底藏匿著些許算計。
她就知道,這個人能如此篤定的說出來,就說明他不僅知情,而且胸有成竹。明明這種算計放在別人身上都透出油嘴滑舌,顯得賊眉鼠眼,但獨獨擱他身上正氣得很。
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的功勞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張啟山身子往前壓了壓,更加逼近張淩煙,問話間語氣深沉,帶著危險的氣息。
“你猜。”張淩煙沖他挑了挑眉,嘴角揚著挑釁的弧度,這麼扭著身子難受得緊,索性轉了過來與他面對面,四目相對間一隻手似是無骨般輕柔的攀上了張啟山的後脖頸。
張啟山眸色暗了暗,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話語。一雙薄涼的唇帶著狠勁直接吻在了張淩煙的嘴唇上,她只感覺到一陣窒息,唇瓣初始接觸到的時候還是帶著涼意的,但是霎時就被熾熱氣息以燎原的氣勢擾亂了所有理智。她用手死命抵著自己倚靠著的桌子,抬著下頜承受著這肆意洶湧如同暴雨一般的親吻。
不像上次那樣的循循善誘,張啟山這一次近乎粗魯的直接攻城略地。他從不僅滿足於唇瓣上的廝磨和輕微啃咬,在自己的牙齒數次碰到張淩煙緊緊咬合在一起的牙齒時,他微眯著一雙眸子,裡面透著虎狼般的光。
張啟山一隻手叩著張淩煙的肩膀,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腰側,輕輕捏了一下,她驀然就鬆了勁兒,一股酥麻的電流直沖上頭頂,讓她的思緒出現了大片的空白,莫名的就張開了嘴。
而張啟山抓住了這個瞬間直接撬開了她的貝齒,順著滑膩的口腔直接捲住了她的舌尖,他感受到了張淩煙的身體一僵,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現在嘴角。張淩煙在窒息和引誘中沉沉浮浮,只覺得頭腦越發的混沌,她本能的在張啟山越發強勢的掠奪下偷著空隙喘息,短促而艱難,時不時的會發出孱弱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