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用嘴……型我也能看懂。”裴於逍話音詭異地轉了下。
陶柚沒注意到,緩了緩,用手指向自己的喉結下方:
“而且可以擋住這道疤。”
裴於逍視線隨之下移。
陶柚纖細的手指抵在脖子上,動手術的地方被鏈條遮住了。
但裴於逍記得那是一道長約兩厘米的細細的傷口。
陶柚住院那兩天,換藥時,裴於逍清楚地看見過。
當時還有些觸目驚心。
現在過去半個月,裴於逍沒再見過陶柚換藥的樣子,但刀口應該是恢複了不少。
大大的紗布被換成一塊小小的醫用貼,脖子上的黑色鏈子剛好能夠完全覆蓋。
“不僅可以擋疤,還顯得我很酷。”陶柚快樂咧嘴。
裴於逍一會兒盯陶柚的嘴唇,一會兒瞅他的脖子,既要讀懂他說了什麼,又要去看他手指的地方。
視線在淡色的嘴唇和纖細的脖頸上來回打轉,沒多久眼前就花了。
目眩神……應接不暇。
·
陶柚歇了一會兒,等到喘勻了氣,就從椅子上爬起來。
他大手一揮依依不捨)歸還寶座,洗了個手開始鋪床。
床單被罩都很好弄,就是搭床簾花了點時間。
他的床簾也是柳靜選的,和裴於逍完全相同的款式,只是不同色。
裴於逍床上的是深藍的星空色,他這邊則是清晨天光初亮星星還沒退盡的淺藍色。
不得不說都很小清新,符合柳靜的審美。
陶柚吭哧吭哧搭架子,空調冷風直沖他後背酷酷吹,不一會兒就給他吹得腰疼脖子疼。
轉頭一看,出風口定到最高點,血盆大口直對上空。
陶柚捂著後背摩擦生熱,扒拉欄杆往下瞅。
遙控板在裴於逍桌上。
而俏哥正低頭玩手機,耳機一戴誰也不愛。
陶柚張嘴:“——”
唱了出啞劇。
手機也沒帶上床。
陶柚捂了捂涼颼颼的脖子,不得不抓住床頭欄杆用力晃了幾下。
兩人床挨床,這邊震動帶動那邊,裴於逍的桌面也跟著晃起來,喝了一半的水震蕩出波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