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電梯的剎那間，周際野以為自己走錯樓棟了，又再三確認一下後站在門口看著門把手上的東西。
隨後他又看了眼隔壁和鄰居們的門口，都跟他一樣，門把手上繫著一個大紅色氣球。
氣球上是金燦燦的“新年快樂”四個字。
周際野解下氣球，心想物業還算不錯，有心意。
他開門回家，又出來，把餘晚舟門把手上的氣球一併帶回去，用點膠將它們粘在液晶顯示屏左右。
他還想著一個人過年總歸是空虛了點，結果周遠航他們一家三口買了菜，一大早打電話喊他下樓幫忙。
周際野還穿著睡衣，結束通話電話後隨意裹了件羽絨服下樓。
“哥，快來幫忙，我爸買了好多菜。”
“重死了。”
周茹從車上跳下來，甩著手給他看有些發紅的指節。
林諾說她不矜持，成天只知道喊周際野，男朋友也不找一個。
“男朋友還不如我哥呢，要他幹嘛。”
“除非他比我哥還能打，比我哥還帥，不然我才不談。”周茹掰著手指一通細說。
周際野笑著揉了下她的頭。”
周茹傲嬌嗯一聲，又蹦躂著跑到林諾身邊。
接過她手上的水果，挽著她的胳膊，邊走邊說:“媽，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和我爸都那麼優秀，我不可能找一個二流子吧，而且我哥還是警察。”
“怎麼說也得找一個優質男，不然要是他闖了禍，我哥不得親手抓他。”
“到時候別人又說我哥六親不認，我可不願意讓人說你們。”
周遠航大為震驚，差點認不出說這些話的人是他的閨女。
林諾也滿臉欣慰，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覺悟挺高啊，最近不看小說，改看書了？”周際野朝她一笑。
顯然他們難得從周茹這個無憂無慮的姑娘口中聽到這些話，他們一直把她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周茹更得意了，按下電梯說:“那是，好歹一年了，沒上班總要收獲些什麼。”
“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
正經不過三秒，電梯裡傳來幾人開懷的笑聲。
暮色在寒冬中降臨，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周際野剛備好菜，樓下陡然竄上來一束光，隨後在夜空炸開，正好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他的窗前。
“有人放煙花哎。”周茹趴在圍欄上往下看，看不見放煙花的人。
周際野從客廳出來，盯著窗前炸開的煙花看，“不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麼，怎麼還有人放。”
林諾把周茹從圍欄上拉過來，“估計是樓下的孩子吧，畢竟孩子都喜歡放。”
周茹拉著林諾的胳膊來回晃動，跟林諾撒嬌道:“媽，我也想放。”
林諾:“不行，物業貼出告示了，不能放。”
周茹把物件轉移到周際野身上，“哥，你陪我去買，我們就悄悄放一點。”
周際野看了眼林諾，笑道:“不行，一會兒在陽臺上玩玩仙女棒算了。”
周茹沖他哼了一聲，甩開林諾去找周遠航說理。
然後兩人聽到她在廚房崩潰的聲音。
周際野站在陽臺上靜靜地欣賞竄上來的煙花，沒多久煙花戛然而止，然後是保安的呵斥聲。
周際野笑了一下，轉身回廚房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