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說話,周際野迫不及待問他們:“晚舟是不是回來了?他在家嗎?”
眾人一臉疑惑,男人朝餘晚舟住的屋子努了努嘴,“鎖上的,他沒回來。”
“你真是他男朋友?”
周際野收起笑容,淡淡的語氣裡帶著失落,“是。”
男人更想不通了,“那他沒回來你不知道?”
“你們倆吵架了?”
周際野沉悶搖頭,得不到具體情況的眾人散開各自回家。
周際野在餘晚舟的屋子前坐了一天,沒等到他要等的人回來。
這裡是餘晚舟上大學和讀研時居住的出租屋。
房東就是剛才跟他搭話的那個男人。
餘晚舟跟他說過這裡的事,說大家對他很好,餘晚舟也是讀研結束去市局才離開的。
當時他說東西太多又捨不得扔掉,所以房東讓他把東西留下來,想要的時候隨時回來取。
至今他的那間屋子都沒有出租,裡面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擺在裡面。
偶爾房東夫妻倆會幫他拿出來曬一曬免得梅雨天發黴。
周際野仰頭盯著逐漸抹上黑色的天邊,起身離開了院子。
餘晚舟不想讓他找到,他就一定找不到他。
還有兩天,周際野開了房住下,隨即打電話讓白亦幫他查附近的孤兒院。
既然他沒機會參與他的過去,那就用剩下的兩天,走一遍他走過的路,去看看他小時候待過的地方。
白亦抽空把地址發給他,又問他要不要緊。
周際野跟她說沒事,讓他們放心。
白亦沒跟他說有案子的事,隨即說讓他好好散散心,局裡有他們在。
他們等他回來。
夜晚,思念如潮水般襲來,一浪接著一浪的拍打他的胸膛。
周際野躺在床上翻看手機裡餘晚舟的照片,又忍不住落了淚。
他用手指輕輕撫過照片裡的人的臉頰、嘴唇、眉眼及發梢,最後將手機靠近,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眼淚隨之滴在照片中的人的臉上。
“晚安。”
周際野起得很早,簡單洗漱完,又續了一天房,在旅館門口隨便解決了早餐,再次坐上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