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清楚,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只不過在循規蹈矩面前,我們不得不趨向我們心中的選擇。”
“有些時候,當警察也挺無奈。”餘晚舟輕嘆一聲,沒注意到周際野看他的眼神。
餘晚舟總是能簡單概括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兩人走到觀察玻璃處,駱南他們三個還站在那裡。
“你們怎麼還沒走?不是說先下班麼。”周際野大步走近,問他們。
駱南:“你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我們哪能真的回去。”
“什麼情況,剛才看你們對話,不太順利?”
周際野和餘晚舟進入審訊室沒多久駱南他們三個就緊跟了過來,把他們從頭到尾的對話狀態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看周際野的神色,有種說不出來的平淡和惆悵。
周際野長呼一口氣,轉著肩膀活動筋骨,“回去吧,明天寫總結案子就結束了。”
紀風抓著腦袋小跑到周際野身邊,“老大,邵凝真不是兇手?”
“現場都有她的痕跡啊。”
周際野:“那不是重點,就這樣吧。”
“明天我去找局長彙報。”
幾人在大門口分手,周際野把車開出公安局,一路上沉默不語。
餘晚舟思前想後,終於想明白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周際野藉著轉眼看他一眼,“在想什麼?”
餘晚舟抬手揉了揉眉心,說:“我在想為什麼三年前和三年後的八音盒不一樣。”
周際野側頭看他,餘晚舟繼續說:“摩天輪的八音盒是夏平讓她萬劫不複的起點。”
“所以三年前她應該是用摩天輪來不停提醒和刺激自己,這樣才能持續不斷完成她的計劃。”
“而王晨幫她陸續殺人後她知道計劃成功了,三年後的女孩代表了她自己。”
“她回來複仇,並且在成功的音樂裡起舞,這就是今天的局面。”
“我們雖然抓到了她,但並沒有真正的抓到。”
周際野把車停在車庫,給他開門,伸手護住車頂等他下來。
“這是她最後的反抗。”
“算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餓不餓,想不想吃點夜宵?”
周際野按電梯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