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了？”陳晚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更像一個母親，反而越表現越顯得更假。
餘晚舟簡單明瞭道:“輸液，針紮的。”
陳晚知道他最後暈倒了，是周際野抱他來醫院的。
“謝謝你周隊長，要不是有你在，小舟恐怕……”陳晚斷斷續續沒能說完後面的話。
周際野擺明態度回她:“謝就算了，晚舟的事就是我的事。”
“而且，你們最應該謝的是晚舟，是他救了你和餘海，同時，你們也欠了他一個道歉。”
陳晚和餘舟連連點頭。
陳晚眼淚從臉頰滾落，對餘晚舟說:“小舟，對不起……”
“是我一時糊塗對你造成了傷害，你現在還救了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我只求你，在以後執行任務中好好保護自己，如果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我的，我一定幫你。”
陳晚沒有顏面讓他叫她一聲母親，她也不奢求餘晚舟會叫她，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配。
她只是希望能為餘晚舟做點什麼好讓她不那麼愧疚。
餘晚舟面無表情看著她，“於情於理我都會救你，這是每個警察刻在骨子裡東西。”
“至於我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分散兇手的注意力，我沒那麼陰險，用這種不著調的手段來報複人。”
“恰恰相反，我從來沒想過報複任何人。”
“如果你們今天來是特地向我道歉的，那我知道了，我不接受。”
“我的生活上也不需要你們幫我什麼，因為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有自己的依靠。”
“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們要真的感謝我或者想替我做點什麼來彌補我，以此減輕你們的愧疚。”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淡出我的生活，從此以後我們沒有關系，也不再來往。”
“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陳晚眼淚止不住的流，只是抽泣著用力點頭答應。
餘舟嘴巴張合半天，說:“小舟，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嗎？”
“只要你願意回去，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餘晚舟:“我剛才說過了，我們沒關系。”
“你的那些家財萬貫就留著給餘海度過後半生吧。”
“腳沒廢的時候就幹不出什麼人事，現在廢了一隻腳，恐怕只能留著出來的時候給你盡孝了。”
餘舟驚詫看他，“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