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醫生用五味雜陳的眼神看他，周際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來不及喘息換氣，“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感覺周際野再不放手他的胳膊就要斷了，他吃痛扯開周際野的手，結果下一秒又被他狠狠抓住。
“嘶”
醫生出了一身汗，他抬著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xue，忍痛跟他說:“他沒事，你先放開我。”
周際野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度有點大，忙松開他的胳膊連連道歉。
“醫生，他沒事吧？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周際野在醫生開單過程中把餘晚舟抱在懷裡。
他臉上的擔心和緊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懷裡的人跟他的關系不一般。
醫生右手有些發抖，他甩了甩胳膊，問他:“你們剛才都做什麼了？”
“他看上去很虛脫。”醫生抬眼不明真相地看他。
周際野愣了一下，半個小時後他坐在病房裡才明白過來醫生當時的意思。
“剛才執行任務，結束後他就這樣了。”周際野簡單說。
醫生埋頭打字的手一頓，抬頭看他，又看了看他懷裡的年輕人，“你們是警察？”
周際野點頭:“嗯。”
醫生加快了速度，又問了一些餘晚舟的症狀，邊從印表機裡拿出單子邊用手機打電話。
像是在通知什麼人，周際野只聽見他對手機裡說什麼優先辦理，隨後辦公室門口來了一個護士。
“他應該是低血糖，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引起的暈厥，沒什麼大事。”
“你抱著他去大廳辦理住院，然後輸點液讓他休息一下，過了今晚就好了。”
“你抱著他不方便，我們有人會帶你去協助你辦理，等他醒來有什麼不舒服的再來找我，我今晚到明天都在辦公室。”
醫生用充滿敬意的眼光看他，叮囑完把開出來的單子遞給門口的護士。
周際野跟他們道謝。
抱著餘晚舟跟在護士身後辦理住院，然後看著護士用針管紮進他的靜脈。
藥水一滴一滴彙聚在滴管，順著針管流進他的身體裡。
病床上的人臉色發白，紮針的手涼如冰錐。
周際野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冰涼的手，低頭吻在針管部位。
護士戴著口罩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雙目裡流露出訝異。
她打量兩人片刻，倒也般配。
“警官，一會兒這瓶白色的輸完了你就把這個扣上，然後摳開這裡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