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際野:“更甚者,有些家長就算孩子說了一堆,他們只會來一句,那是喜歡你才對你這樣,他們只會一昧覺得是孩子瞎說,根本不重視。”
車裡沉默片刻,餘晚舟在周際野停車等燈的空隙裡喊他:“周隊,我突然有個想法。”
“說說看。”周際野轉臉過來示意他繼續說。
餘晚舟理清腦海裡的思緒,說:“從三年前到現在,所有被害人裡只有崔鶯一名女性,其他均為男性,並且都是一些對女性進行過一定傷害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曾經或者某個時間段被什麼人傷害過,所以她現在的行為是在報仇?”
“或者是報複社會。”
周際野在綠燈亮起瞬間踩了油門起步,思忖半晌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看樣子,被害人的人際關系還得擴大範圍排查。”
周際野和餘晚舟伴隨著朦朧暮色抵達公安局,白亦已經查到了邵凝的個人資料,她把資料投屏到大螢幕上。
白亦:“邵凝,30歲,原籍是海灣人,父母八年前就雙雙去世,目前她一個人在安陽擔任安陽小學音樂老師。”
“能查到的人際關系比較簡單。”
周際野盯著大螢幕把邵凝的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忽的皺眉:“她是一年前來的安陽?來安陽之前她在哪兒?”
白亦:“我聯系過海灣管理部門,他們說普查人口的時候是在老家。”
“那她橫豎是沒問題了?”周際野自言自語,白亦回答道:“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她一米六五符合兇手特徵,但是體型偏瘦,殺人對她來說有點困難。”
“希望吧。”
“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已經加班半個小時了,明天再繼續。”周際野收了東西準備去周遠航給他發來定位的花店。
餘晚舟看著車載導航上的位置,心裡頓了下。
“不好意思打烊了。”周際野和餘晚舟剛下車就聽到花店裡背對著他們的人說,那人頭也不回,正彎著腰不知道在幹嘛。
周際野掃了眼周圍含苞待放的花,沖他說:“我是來拿花的,白天的時候訂了一批花。”
那人這才直起身子轉頭,三人皆是一愣。
“是你。”周際野率先開口,目光落在繫著圍裙的慕寒身上。
慕寒越過他看向旁邊的餘晚舟,笑臉盈盈道:“周警官,小餘警官,你們這是剛下班?”
周際野原本繃直的臉又一沉,“花在哪兒?”
慕寒從裡屋給他抱來幾束花,餘晚舟幫忙接過放回車上。慕寒在周際野轉身之際一把拉著餘晚舟的手臂,忽然湊近他,附在他耳邊說:“我還是一名心理醫生,我可以幫你,不收費。”
周際野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兩人此時近距離接觸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