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靠著櫃子不熱嗎？過來。”周際野跟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往自己這裡走，然後開大窗戶，給他挪了個位置。
餘晚舟走到他身邊就感受到了清涼的夜風吹拂臉龐，渾身的燥熱瞬間消失殆盡，心情也好了不少。
兩人雙手搭在窗臺上看著漆黑的夜空，遠處的蘆葦蕩裡發出幾聲蟲鳴，周際野在餘晚舟看不見的地方朝他小碎步挪過去一點。
“小舟。”周際野看著外面喊餘晚舟。
餘晚舟側頭看他:“嗯？”
周際野本來想說什麼，又轉了個話題道:“回安陽之前你都要跟著我，不準像今天這樣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到處跑。”
“為了找你，我連張彩麗家都去過了。”
餘晚舟呼吸停了一瞬，“周隊。”
周際野這才扭過頭來注視他，“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現在你在安陽，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大家都會幫你。”
“而且，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周際野停頓了一下，說:“我們大家都會擔心你的。”
餘晚舟眼角噙著淚，在周際野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立馬偏過頭去不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周際野又將視線轉向前方，給他留足空間整理情緒。
他知道餘晚舟還需要時間消化他說的話，他能把餘海的事告訴他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等回了安陽再說。
兩人又回歸沉默，突然眼前出現一個黑影，周際野和餘晚舟同時後撤一步。
周際野心有餘悸地看了眼來人，嘖一聲，對窗前的人說:“小李，下次來之前吱一聲，太嚇人了。”
小李彎了彎腰跟他們道歉，餘晚舟也拍了拍胸口，剛才低落的情緒全被小李嚇沒了。
“周隊，我們找到老劉了，是我們問他還是你和餘警官去？”小李剛才轉了一圈沒看到周際野和餘晚舟，這才想著來他們的房間看看。
哪成想剛走到窗戶外就被兩人嚇了一跳，他也把兩人嚇得夠嗆。
周際野套了件薄外套說他去，隨後扭頭對餘晚舟說:“你就別去了，好好洗個澡。為了撒個謊搞得灰頭土臉的，一會兒我去車裡拿藥過來。”
說完不給餘晚舟反駁的機會，出門將他鎖在了房間裡。
小李摸著腦袋一臉疑惑，不明白周際野為什麼要鎖門，只好跟著他離開，留餘晚舟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老劉，劉大明？”周際野坐在劉大明對面，看著手上的資料問他。
小李他們在隔壁村找到劉大明的時候還在跟其他人喝酒，索性還有意識。
“是我。”劉大明耷拉著雙眼看他，“你是警察？是不是要問我關於石豐的事啊？”
周際野:“既然知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行。”
劉大明拍拍胸脯，滿腔正義道:“必須的，我可是個好公民。”
周際野和小李對了個眼神，小李開啟記錄本準備記錄。
周際野問他:“石豐每天都會找你喝酒嗎？”
劉大明搖頭:“多數是，但不是每天。”
